姜素塵也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對萬劍歸元的掌握不夠造成的，如果她修為足夠深厚，又悟透了萬劍歸元，斷不可能會出現劍氣四射，殃及池魚的現象。
未免夜長夢多，也擔心自己拖下去會遭到萬劍歸元的反噬，姜素塵把心一橫，強行摧谷自身體內的靈氣，無視鳳舞劍上傳來的龐大劍氣，一口氣將鳳舞劍刺向了陳波。
“嗡，咔。”
鳳舞劍受壓之下，不堪重負，發出一聲清脆的震動聲，姜素塵玉手緊握的劍柄處則傳來了一聲斷裂聲。
她眼角一瞥，一道細微的裂痕自鳳舞劍的護手處浮現而出，鳳舞劍劍身出自異獸，材質堅韌，無堅不摧，能夠承受龐大劍氣帶來的負荷，劍柄上的護手雖然也是用罕見的金屬制成，質地卻遠不如劍身來的那么堅硬，斷裂開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姜素塵見狀，芳心一慌，若是此刻劍柄斷裂，承載著所有劍氣的鳳舞劍脫手而出，自己方才所為只怕會付之一炬，心高氣傲的她絕不允許自己這樣失敗。
為了趕在劍柄斷裂之前將陳波斃于劍下，姜素塵銀牙一咬，不顧體內靈氣翻涌，可能會因此給自己留下不可避免的創傷，也要取陳波性命于劍下。
鳳舞劍雖然因為萬劍歸元的龐大劍氣而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但是作為武器，是沒有能力選擇自己到底是該進攻，還是該防守，只能聽從握劍者的意志。
或許是姜素塵一往無前的氣勢感染了鳳舞劍，又或者是她寧死不屈的心性折服了萬劍歸元的劍氣，鳳舞劍如她所想的破開虛空刺向了陳波。
“啪啪啪”
蘊含著空間之秘的萬劍歸元，震的虛空發出陣陣碎裂的聲響，強大的劍氣連大自然也折服在它的腳下，為之發出痛苦的哀鳴聲，祈求它能夠手下留情。
無形無質的虛空尚且如此，作為萬劍歸元的主要目標陳波，他此刻的境遇可想而知了。
撲面而來的劍氣，如凌厲的劍鋒直刺面門，臉頰被強勁的氣流刮的隱隱作疼，時間一久，他反而感覺不到疼痛，直到自己臉頰上感覺到雨點拍打的觸感時。
他才意識到自己受傷了，而且受傷的地方遠不止臉頰，還有高舉著骨質大刀的雙手，它們也一并在劍氣的肆虐下布滿了一道道細長的傷口，因為自身精神的高度集中從而忽略掉了傷口處傳來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