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公子說笑了,我這兒子就是一塊木頭,力氣倒是有一點。
白菜這丫頭比較乖巧聽話,手腳也勤快。
不過,要說他們有什么資質,這又從何說起?”
木匠憨笑著說道。
“老哥謙遜了,他們兩人都是璞玉,稍加雕琢必成大才,我絕對不會看錯。”
悍刀破天篤定的說道。
中年木匠撓撓頭,有些為難,“可是他們還要做事啊,他們要都跟著公子你學本事去了,我這小鋪子可忙不轉啊。”
“無妨,他們也不必天天都到我這里來,而且他們只要刻苦用功,我會給他們一些獎賞補貼家用。”
拜師不要錢,還倒給錢,天下還有這樣的好事?
“什么?”
老實的木匠似乎沒有聽清楚,用力撓了撓耳朵。
“你這狗奴才怎么這么不痛快!”
早就呆得不耐煩的武庚大聲叫道:
“我老師可是當今國師,也不知道他們修了幾輩子的福氣能被我老師看中,你還在這里磨磨嘰嘰的,討厭死了!”
“國師!”
憨厚的中年木匠嚇了一跳,跟著看向了武庚,眼睛慢慢的放大。
“我想起來了,你是大王公子!前年大王率領群臣出城秋狩,我在遠處看見過你!”
木匠一下子跳了起來,跟著朝水井邊正豎著兩只耳朵偷聽的少男少女吼道:“阿狗!白菜!趕緊過來拜見王子跟國師大人!”
父子三人連忙趴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對著武庚悍刀破天行禮。
中年木匠滿臉堆笑身體微微顫抖,將惶恐不安與感激興奮交雜的表情詮釋得淋漓盡致。
“好了好了,趕緊答應吧!”
武庚不耐煩的說道,跟著猛的一怔,想起了什么。
老師要是收了這兩個家伙當徒弟,豈不是……
“老師,我看算了吧。
我堂堂大商王子的師弟師妹,怎么可以是一個低賤木匠的后人!傳出去豈不是讓人恥笑!”
這一次不用悍刀破天開口,妺喜已經板起臉訓斥道:“閉嘴!”
武庚見妺喜發怒了,當即乖乖閉上了嘴,再不敢多言。
“阿狗,白菜,還不快拜見你們師父!”
中年木匠知道了悍刀破天跟武庚的真實身份,也不敢閑扯蛋了,當即就叫阿狗白菜拜師。
那對少年少女臉上也是露出喜色。
居然能拜在當今國師座下學藝!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們拜了這位師父,只要表現得好還能有賞賜補貼家用!
在他們意識里,像國師這樣高大上的大人物,隨隨便便的一點賞賜,只怕也夠他們這種貧寒之家省吃儉用好久。
對視一眼,當即對悍刀破天拜了幾拜,口稱“師父”。
……
收了白菜阿狗這對徒弟,從城外回到一攬園,悍刀破天的心情都是大好,甚至忘了拾掇武庚。
還是妺喜硬起心腸,親自監督武庚抄寫三字經。
武庚對貧民的態度實在是太惡劣了,妺喜雖然不贊同悍刀破天“體罰”武庚,但也意識到這小家伙不嚴加管教,還真的改不掉他的這些壞毛病。
直到心月狐帶著一眾侍女親衛來到一攬園,小武庚才得以解脫。
小武庚揉著有些酸腫的手腕,大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心月狐,看得心月狐一陣陣心疼。
“今天太晚了,你就先回去吧。
明天記得早些過來,還剩五十八圈,明天接著跑。”
悍刀破天木得感情的聲音響了起來。
“娘親~”
武庚抓著心月狐的手可憐巴巴的喊了一句。
心月狐眉頭微微蹙緊,開口說道:“國師,武庚年紀還小……”
“等等。”
悍刀破天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心月狐的話。
“我知道,在每個母親眼中,自己的孩子永遠都是長不大的,今年是小孩子,明年還是小孩子。
不過你想過沒有,你這樣慣著他真的是為他好嗎?
想必你也清楚大王準備做什么,你肯定也十分清楚我們將要面臨的敵人是多么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