糞叉富婆看著那笑,陡然間生出了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想起有些心理扭曲的罪犯以折磨虐待人質為樂,讓人質在希望和絕望之間徘徊,這個看上去陽光帥氣的男子難不成就是這樣的變態?
因此富婆依舊保持冷漠,不讓自己的慌張顯露出來,她僅僅是盯著,紅艷艷的嘴唇始終緊抿著,仿佛永遠不會張開似的。
許言見她這般便開始不耐煩了,憑借前身的記憶,這不是個啞巴啊,怎么忽然不說話了?
“你是傻了嗎?喜歡被捆綁?給你走你不走,真要我綁了你拿錢殺人才滿意?”
他心里其實挺沒底氣的,別看敢罵人,但出格的事真不敢做,他想挽回,不想一來這個世界就被關進監獄里。
不過這句話好像起了點作用,糞叉富婆眉頭微皺,沉默了良久后,在許言忍無可忍前終于是露出了她那珍珠般的皓齒。
“讓我走是靠說的?”
“額……”
許言啞口無言,連笑道:“不是!我早就說了,我并不是想真的綁架你。坦白說,我是一名作家,今天這出戲只是為了找感覺!為了藝術,你能理解嗎?”
許言盡力的掰扯著,但這一切在富婆眼里都是欲蓋彌彰,因為她分明記得剛剛綁架自己時,那個亡命之徒是怎樣的可怕。
那會是作家找靈感?
演技有那么好?
縱然有萬般疑惑,糞叉富婆還是忍住不問,她很怕對方突然反悔,于是沉穩下來,輕描淡寫的問道:
“那你現在可以解開了?”
許言嘿嘿直笑,屁顛屁顛的鉆到后面給富婆松綁,他一邊解一邊苦口婆心的說道:
“你也就遇到我這種爛好人了,你要是遇到那些不法之徒可怎么辦?就你這長相,千刀萬剮人家也愿意!聽哥的,趕緊回家洗洗睡吧,今晚這事就當做夢了哈!”
許言跟個老媽子一樣碎碎念,一個勁的噓寒問暖,一個勁的解釋自己綁架的初心,不過就在他剛剛解開繩子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
上面顯示的是老媽的來電,許言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接了,一接通,電話里就傳來了悲傷的哭聲:
“你在哪兒啊?你回來勸勸你爸,他都一天一夜沒睡覺了,現在就坐在走廊一動不動,他要是也出事,這個家還怎么辦啊!”
許言本來臉上還掛著笑容,但一聽到熟悉且悲痛的母親的聲音剎那間就消失的一干二凈了。
他掃了掃也忽然緊張起來的糞叉富婆,隨之打開車門下了車。
“好,我馬上回來!另外,媽,你們再去和醫院商量商量,能不能先給小午做手術再……”
許言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許母哽咽道:“哪行呢!哪行呢!人家哪跟你說這些!”
許言聽了,沉默不語,重重的踢了堤壩一腳,刺痛的感覺和刺骨的海風對他而言毫無存在感,他眼前只有那個小時候一天到晚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轉的小丫頭。
在母親的哭聲中,關于前身更多的記憶也隨之清晰起來。
許言現在這副身體的原來主人也叫許言,兩人不僅名字長相是一樣,就連家庭成員都是一樣,唯一的不同就是兩邊家庭條件有很大差別。
地球的屬于小康家庭,生活過的很滋潤,但藍星的卻只是溫飽,如果平安無事那也還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