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就像這三月是春冬交替的節點一樣,冬天再冷終會過去,它阻擋不住春天的腳步。
從外面進來的夜風把窗簾吹嘩嘩作響,這不正是勝利的號角?
……
今夜無眠,許言如此,家里其他人更是不用說了。
許逵顫巍巍的從包里掏出老花鏡戴上,然后左手伸的筆直,抬起頭,把手術通知單湊到燈下細細的
王芳不識字,也在旁邊看的津津有味。
“這上面寫的是不是小午的名字?可是在后天早上手術?在幾樓?……”
許言望著念叨的她一直在笑,這樣子居然和地球的老媽一模一樣。
全家唯一笑不起來的就是許午了,她依然處在自責之中。
許言知道她的心思,一個勁的逗她笑,直到凌晨三四點,許午才終于睡著。
瞧著那雙安靜的眸子閉上了,一家人才心滿意足的松了口氣。
“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兒看著。”許言說道。
因為許午常有輕生念頭,所以她身邊從來不會出現沒人的情況,一般都是由夫妻倆輪流守夜,保證女兒不會出事。
“你做完手術沒多久,快回去!”許逵望了望妻子又看看兒子,“你也回去,我在這兒看著!”
自然而然的,這是一番推搡,現在誰都很開心,睡也睡不著。
三人都很犟,誰都沒走,王芳在守夜,父子倆出門吃宵夜去了。
“錢從哪兒來的?”許逵沉悶問道。
許言好笑道:“我只想說如果真是做了犯法的事,我也不可能陪你來吃面,你自己的種是什么樣的你不知道?”
許逵意外的看了一眼,這話說的……怎么不太像自己認識的兒子了?
許言也意識到自己的說話方式太過地球化,這并不符合前身的老實。
“哎喲,你就別在這兒糾結這個了,我肯定沒騙你!”
許逵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并未說話,只是在很久后才悶悶的說道:“有事你老子幫你扛!”
許言心頭一暖,看來兩邊世界不一樣并不影響老父親對自己的關愛啊。
醫院周圍的小飯店基本都是很晚才關門,許言沖老板吆喝道:“老板,兩碗牛肉面!一份辣,一份不辣,再一份不辣打包!”
許逵坐下,打了個呵欠說道:“明天你就回廬州吧,這么久不上課,別影響了你實習!”
許言擦拭桌子的動作微不可察的停頓了一下,略微沉吟了片刻,這事本來準備在許午手術后再說,既然現在提到了,索性就攤開了。
“我不想去當老師了,我想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