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題貌似極具爭議性,剛才還面色輕松的眾人,霎時間就陰沉著臉,有人喝道:
“遮遮掩掩?我們從來沒有遮掩過!還要提多少次舊城改造舊城改造?漠北不僅擴大了拍攝基地,還把以前的舊址全部翻新了一遍,我們影視街那么大,都是他們的兩倍了,為什么經濟收益還那么低?還不是因為東邊那一片?有多少劇組仗著租金低,一直占著不走?他們拿合同說事,我們能怎么辦?”
“這次年中檔結束,一大批合約到期,然后直接中斷,剩下的該賠償賠償。不管了,這提案別再在這兒掛著了!我們還要養家糊口啊,大好人們!”
一幫大好人沉默了,金街東面以前也像現在的西邊一樣繁華,但時間車輪是無情的,它用現實告訴世人,時代在變化。
張平之是堅決反對改造的,因為他是當年提倡江南古城變形為影視基地的倡導者之一,而東街就是他物色的地址。
那些建筑是他日日夜夜看著建起來的,這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在它身上發生的點點滴滴還歷歷在目,但脫落下來的墻漆也在說明當時的建筑水平已經滿足不了現代人的需求了。
給付不起高昂租金的劇組一個電影夢只是一部分,懷念才是他反對的真實意圖。
而今,望著這里再也走不出讓人回味無窮的電影,他只覺得心里隱隱作痛,回首輝煌,只嘆美人遲暮,英雄末路。
張平之離開了,留給人一個落寞悵然的背影,他不想再去堅持什么,因為好像也沒什么底氣了。
“張董事這是?會議不開了?”有人不解問道。
“去問問他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會議推遲?今天不止一個東街改造,還有不少事情要討論。”
……
“媽耶,怎么一周不見,人一下子多了這么多?”
回劇組要經過西街,在燕影門口許言一陣頭大,眼前這人山人海的,我特么要怎么過去啊?
而且為什么有人拉了欄桿不給走?哪位領導來了?
許言不明所以,隨便找了個人問道:“哥們,咋回事啊?”
路人頭上綁著藍色布條,上面寫溪溪兩個字,手上的彩棒也揮的嗚嗚直響。
“王溪溪來拍戲了,我們正在接車呢!”
許言恍然大悟,但也有些不明白,“人不還沒來嗎?怎么這就興奮起來了?”
那人一邊蹦一邊道:“一下午就一百五,為什么不興奮?”
許言嘶地倒吸一口涼氣,這大實話說的,還真沒有理由反駁!
突然,周圍的人躁動起來,許言還沒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一輛大巴車吹著嘹亮的喇叭由遠到近洋洋灑灑的行駛而來。
這時,粉絲們宛如餓狼撲食般瘋狂起來。
“溪溪我愛你!”
“影之巔,傲世間,有我溪溪便是天!”
“我老婆溪溪有影后之姿!”
……
許言直呼臥槽,抱著行李箱被人擠的一臉懵逼。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劇組的,但他不會忘記劇組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以及林耀差點要瞪出來的眼珠子。
“你的另一只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