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眠沒有猶豫:“什么要求?”
許言嚴肅道:“這首歌,你不能收費!”
韓雨眠那邊凝滯了一下,下意識問道:“為什么?”
許言沉思片刻,回道:“如果非要說原因,那就是我妹妹的醫療費里有幾萬是社會募捐,如果以后聽這歌的人里面有個人就是捐款者之一呢?”
電話再次陷入寂靜之中,兩人都保持緘默,一個在考慮對方會不會答應,一個在震驚這不收費的理由。
知識收費這是常識,許言的家庭狀況雖然不清楚,但肯定過得很艱難,不然為什么要走綁架這條路呢?
收不收費無所謂,如果歌火,該拿的錢不會少,只是許言的決策讓她意想不到。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許言都不記得自己跟韓雨眠說過多少謊了。
許午是收到了社會募捐,但那只是學校內部捐款的,而且也只有一兩萬。
感激是有,但這不是不收費的原因。
原創都不收費,我一個抄襲的憑什么收費?
這就是許言的真實想法。
送給韓雨眠的這首歌在地球上,原作者沒收費,許言也得以在高中聽的暢快,現在自己搬運過來卻要收費,臉呢?
沒過多久,韓雨眠那邊傳來了回應,就簡簡單單的一個字。
“好!”
她沒再提什么版權費,但卻不代表這事過去了,對方貌似也是個犟脾氣,硬碰硬,對誰都不好。
韓雨眠答應不收費在許言意料之中,不然也不會送歌過去了。
“對了,你不用跟著我的唱法唱,這首歌我唱的肯定沒你好聽,你自己去揣摩,醞釀情緒。”
說著說著,許言有點心虛,一個編劇教專業歌手唱歌?
這不是扯淡嗎?
不過韓雨眠在用心聽,她用鼻音嗯了一聲,然后道:“試唱后會發給你,這首歌叫什么?”
許言道:“南山憶!”
“南山,憶……”
韓雨眠斷斷續續的重復了一句,許言不在她身邊看不到,此刻的韓雨眠雙眼呆滯,這個名字……
難怪能在歌里聽到自己的影子,難怪里面塑造的故事感情能與自己產生共鳴,原來,原來這首歌就是根據自己寫出來的?
“你,你…”
“我問柳姨的。”
許言坦白,順道解惑。
韓雨眠內心的柔軟被觸動了,她想起了南山灣,想起了七八年前,想起了離開南山灣以后的日子。
“謝謝!”
最后一句謝謝后她掛了電話。
當夜,一首曾讓她畏懼的男聲在耳邊為她唱了五六個小時,她睡不著。
男生的歌構建了無數畫面,讓她記得多年前,煙花滿天,媽媽靜靜抱著她;
她記得那一晚紙錢晚風送,韓家添新痛;
她記得月下螢火,一紙寂寞,花開花落,永無結果。
那一句苔上雪告訴我,你沒歸來過,無疑是最讓她悲痛欲絕的。
這多年了,以前和現在住過的地方,哪一年雪地上有你的腳印?
夜深人靜,一抹光亮淹沒在魔都的繁華之中,它正在綻放著屬于自己的光彩,它很弱小,卻能點亮一個世界。
韓雨眠蜷縮著身子動了動,紅通的雙眼緩緩睜開,睫毛微微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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