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拿去發表,送給朋友去參加比賽了。”
許言也沒隱瞞,他可以猜到邵偉聽到自己說這話后肯定會大吃一驚。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邵偉剛剛坐下來,屁股都還沒坐熱,立馬就跟坐在了彈簧椅上一樣彈跳起來,他眼瞪如銅鈴,結結巴巴道:
“送,送,送人了?”
許言笑道:“先別這么激動,就授予她唱和首發的權利,其他的一切都還在我手上。”
“你,你糊涂啊!”邵偉重重一拍許言的肩膀,差點沒把他拍死,他急眼道,“口說無憑,她只要一唱,只要一發表,那這首歌就是她的!你什么證據都沒有,怎么證明歌是你的!你趕緊去注冊個版權!”
“早知道你傻啦吧唧的屁都不懂,我還不如把你截胡了,偷偷拿去申權發表!”
邵偉一邊拽著許言往自己的工作室走,一邊氣急敗壞的說道。
看他這般,許言按下他的手,啼笑皆非道:“我早就注冊過了,而且還是她自己主動提出來的,合約我也簽了,你要不要看看?”
邵偉一愣,眼睜睜的看著許言從兜里掏出白紙黑字,使勁的瞅了好幾眼才放下心來。
“媽的,嚇死個人!我還以為你已經大方到隨便送歌的程度了!這首歌有可能能火!真給了,你血虧!”
“話說你給誰唱了?給我看看!”
許言在展示合約的時候,故意把雙方簽名折起來了,因此邵偉看不到誰將會唱《南山憶》。
而是個人都有好奇心,邵偉按捺不住,他第一遍是聽許言唱的,先入為主的觀念使得他認為沒人能唱的比許言好了。
許言沒把韓雨眠的名字透露出來,這算是保留了一點神秘感。
所以他賤兮兮道:“你猜!”
邵偉黑著臉:“猜你幾把,你快說!是逐夢江南的哪個選手?”
許言雖然沒把韓雨眠的名字說出來,但剛才無意中點到了比賽兩個字。
再在這基礎上聯想到他剛從魔都回來,需要在魔都用唱歌去參加比賽的,除了現在萬眾矚目的逐夢江南,還能有什么?
許言把合約疊好收起來,厚顏無恥道:“我幾把你不用猜,跟你長得一樣,就是比你大一點!”
邵偉這下不樂意了,好奇心沒被滿足,連男人臉面也被踩了一下。
他跟許言打鬧起來,瞬間屋里屋外都充斥著蕉灼的氣息。
十幾秒后,兩人半死不活的躺在椅子上,臉上紅通通的滿是汗水。
邵偉喘著粗氣說道:“有一說一,你這個朋友挺仗義的,跟你簽這個合同其實是在為你著想。”
許言四仰八叉的仰望屋頂,想起韓雨眠一直強調要有合同,當下便問道:“這個東西有說法嗎?”
邵偉坐好了,點頭道:“當然有!”
許言也隨之坐直腰板,作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邵偉耐心解釋道:“她擔心以后簽她的公司把這首歌據為己有!”
許言露出不解之色,這是什么意思?歌是自己的,為什么會被人拿走?那不是借?
邵偉繼續道:“就是說,這首歌如果她來發,哪怕她有版權,以后簽了公司,公司也有辦法肆無忌憚的使用她這首歌。如果有利益分成還好,但大多數有點名氣的公司都不會分太多。”
許言登時坐不住了:“還有這種事?這難道不是霸王條約?”
邵偉無奈嘆道:“沒辦法,這就是新人,有靠山的無所畏懼,沒點后臺的一點權利都爭取不到。所以你也看到逐夢江南競爭有多激烈了?還不是眼紅那個頭名的免新條約?”
許言傻了,也明白了。
難怪韓雨眠寧愿不唱,也不愿沒有合同。難怪她說這是為自己好,原來這里面都是在為了規避以后可能會出現的超級大坑?
許言在心里默默問道:“糞叉啊糞叉,你以前怕不是被坑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