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問也不說其他話,嬴九歌倒是閑不下來,一路上喋喋不休,小嘴嘚吧嘚的一直舍不得停下。
許言真心覺得煩,看來糞叉的舒服不是一星半點,最起碼它的主人就跟啞巴一樣,自己的耳朵能落得清靜。
回家之路是漫長的,有了嬴九歌就更漫長了。許言坐車坐的昏昏欲睡,整整三個小時才到家。
此時,太陽已經準備下山了。
到了小區,嬴九歌四處打量,很認真的盯著每一棟樓。
許言本來準備在小區門口就下車,但拗不過“熱情”的某人,被強行送到了樓下。
到了樓下,許言拎起行李頭也不回的就往樓道里沖,背后有人脆生生的問道:
“你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許言毫不猶豫的拒絕道:“算了,你上去我解釋不清!家門貧寒,容不下姐姐的仙氣,不見!”
說完,他一扭頭很快就消失在了樓道里。
嬴九歌背靠車門,半天后切了一聲,咣當一下關門走人。
許言躲在樓梯看她離開才進家的,這女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那既然賣藥,怎么不給自己先整兩粒?
搞不懂!
因為事先打過招呼,許逵夫婦倆特意買了不少菜迎接兒子回家,而一到家,本以為許午會來接,卻沒想到她正縮在沙發上看電影。
那個電影畫面很熟悉,不是《天下第一》,還能是什么?
“霸刀!”
電視機里正傳出熟悉的臺詞,許言看到后笑道:“你還沒看膩?”
他在知道許午想看第二遍的時候就找林耀要了一份資源,然后傳回來,免得天天往電影院跑。
而許午也很暢快的享受這全國獨一份的特權,在家沒事干就不停的刷,刷了一遍又一遍。
她很想在第一部里面找到蛛絲馬跡,然后在第二部里驗證。
現在看到劇的主人就在面前,她急忙拉著詢問自己的猜測。
許言笑了笑,只是劇透了一半,并沒有坦白所有。
.....
“你學校那邊怎么搞的?去了嗎?”晚飯間,許逵問道。
王芳也投來關心的眼神,夫妻倆是老實人,在外混得再怎么好,始終不如一份體面有保障的工作。
許言道:“我這次提前回來就是去學校畢業的,明天就準備走了。”
這話不是安慰,而是確實有此打算的。他知道,這個畢業證不拿到,父母是絕對不安心的。
許言吃著蝦,瞟了眼門口放的一個安全帽,不由得問道:“現在天這么熱,你還去上班?”
許逵沒說話,眼睛停在電視的新聞上。
王芳埋怨道:“叫他不要干,非要干,工地那么熱,人家都歇著干,干著歇,就他天天去!”
許逵很淡定的吃著,許午也是埋著頭默默的吃菜,一時間,飯桌上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許言抽張紙擦了擦嘴邊的油,漫不經心道:“你去做個生意吧,你不是一直想開個鹵味店嗎?雖然這個也累,但比你去工地要好!”
一家人還沒反應過來,許逵抬頭道:“乖乖!你知道買一輛那個車要多少錢?還有空調,東西多了!哪有那么好開起來的?”
許言搖頭道:“不買車,租個門面。買車還要防城管,門面不怕!”
許逵直笑,明顯是覺得門面更加遙遠。
這時,王芳恍然道:“你是賺到錢了?”
許言點點頭:“不算多,但足夠你們租個門面了。”
“多少?”
“要是沒意外,五百萬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