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眠說好的上午送票,卻是拖延到了下午才給,還好許言昨天太累,今天就在酒店里休息,不然倒是白跑一趟了。
韓雨眠沒有上樓,車就停在酒店門口,她帶著口罩,披著波浪卷,靠在車門上耐心的等待。
許言在接到信息的時候剛從下午覺中醒來,整個人都還迷迷糊糊的,下樓也是匆匆忙忙。
“你怎么不直接上去啊?”他笑問。
韓雨眠將兩張票遞給他,什么話也不想說就直接轉身進了車子里。
許言嘴巴張了張,想說些什么去留住她,他手扶在車頂上,等了一會后吐出一句話來:
“明晚幾點是你上場?”
韓雨眠啟動著車子,淡淡道:“八點半,九點半。”
話音剛落,車子便是離開了,也不再給許言開口說加油的機會。
許言捏著兩張票,看到座位號又足足愣了老半天。
“七號八號?這不是正對舞臺的座位?糞叉你可真猛啊!”
他迫不及待的給許午發了條信息,讓她快點回來,不難想象,當許午看到這兩張票的時候將會是怎樣的開心!
事實也的確如此,當晚許午到酒店時已經累得虛脫了,她時刻在意著自己的帽子有沒有帶周正,但一進門的時候明顯是戴歪了。
已經懶到這種程度,足以說明今天玩得有多瘋了。
可是,即便再累,看到門票的時候她還是激動的蹦了起來。
“哇啊啊啊!韓雨眠也太太太太太太給力了吧!這可是全場最好的座位號啊,我以為我們能進場就不錯了!”
許午活潑的大眼笑成了月牙狀,那有如山重的疲憊感頃刻間化成云彩,載著她輕飄飄地進入了如夢如幻的世界里。
見她這般,許言嘴角也不自覺地揚了起來,眼里盡是寵溺。
“早點休息吧,明天晚上八點半她會上場,然后是九點半,所以明天你找個借口推掉嬴九歌!”許言提醒道。
許午臉蛋紅撲撲的,胸口因為激動而不停的起伏,她平復好激動才問道:
“哥,你為什么老是喜歡懟九歌啊?明天人多不是更熱鬧嘛?”
許言好笑道:“你看不出來她倆不對付啊?那沙雕去了就是給韓雨眠添堵!”
許午仔細一想昨天下午兩人的表現,忽然古靈精怪的笑了兩聲:“嘻嘻,我猜她們倆都很喜歡你,所以把彼此當成情敵了!”
“呵呵!請你把你的腦洞放到小說上,謝謝!”
......
第二天。
“你快啊,快點啊,這都八點了,你怎么還在廁所里啊!”
衛生間門口,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許午急得直跺腳,她不停地拍著門,額頭上沾滿了豆大的汗珠。
衛生間里傳出了許言有氣無力的聲音:“那沙雕女人肯定在我的荔枝里下毒了,怎么就我拉肚子,你沒拉?”
“什么啊!怎么又怪九歌了!我讓你少吃點,你非吃那么多,你沒吃過荔枝啊!”許午氣呼呼的,鼓著的嘴巴看上去十分可愛。
“你給我快點,不然我就先走了!”
“等等等等等,馬上就好了!”
片刻后,許言慘白著臉扶墻而出,他幾乎是掉了半條命。
“行不行啊!你不行還要拽著我不給我去!”
許午噘著嘴不耐煩道,語氣里略帶一絲哭腔。
“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