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道漣漪在湖面上擴散,粼粼波光需要陽光,不然難有寶石光彩。
忽然,風來了,湖光瀲滟,朝江南方潺潺而去。
“你有沒有覺得眠眠姐很孤獨?她好像都沒有朋友誒!”
飛機上,許午小聲的在跟哥哥交談著。
許言就在旁邊,林耀也戴著耳機睡著了。
“她嗎?確實孤單了點!”
“她跟她爸爸媽媽住在一起嗎?”許午又問。
許言一愣,這個問題該怎么回答?
韓雨眠的前半生幾乎就是一個慘字來概括,哪怕是親妹妹在問,也不好議論人家的痛處吧?
于是道:“人家家事我有什么資格問?你要覺得她孤獨就和她多聊聊吧!”
“這話不是應該我跟你說嘛?她是一個人,你也是,你倆又是朋友,不如.....”
許午轉著眼睛,犯了青春少女都有的通病,八卦。
許言一敲她腦袋,沒好氣道:“你是不是見到個女的就想讓她當你嫂子?”
先是嬴九歌,再是韓雨眠,許午似乎特別熱衷于干這種媒婆的事。
對于哥哥的質問,她先是笑嘻嘻的點頭,緊接著又搖頭,她捂著嘴嘀咕嘀咕:
“不是見到個女的就想讓她當我嫂子,但只要是好看的,我就覺得她合格了!”
“嗯?你是顏狗?”
許言瞪眼,妹妹什么時候成為這種人了?
許午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表示自己不是,“但我希望我嫂子要好看點啊!這樣以后我跟她出去逛街都特別有面子!”
許言鄙視的看了一眼,以呵呵冷笑代替回答。
“其實一開始哈,我覺得九歌很好,但你討厭她,所以我也就不考慮了。現在眠眠姐......”
許午掰著手指,把代表嬴九歌的手指給按了下去,第二根就是韓雨眠了,但她后面好像還豎起了兩根,如同是在點鴛鴦。
許言一聽,頭都大了,雙手合十哀求道:
“師傅別念了!”
“睡覺!”
“那你告訴我,我去劇組能不能看到借咱家錢的人?”
“見不到,她人不在那兒!”
“他叫什么?”
“保密!”
許午的熱情被澆滅,氣憤的戴上耳塞眼罩,蓋著薄毯睡起覺來。
飛機起飛了。
起飛前,許言硬是把睡熟的林耀給搞醒了,因為他想要靠窗那個位置。
白云在放大,機場在慢慢縮小,他鳥瞰這個大都市,估算著下次來的時間。
忽然,他的目光落到了機場旁邊那個環湖公園上,越看心里越是詫異。
“奇怪,為什么我有種東西落在那兒的感覺?”
當云上響起飛機引擎的轟鳴聲時,安靜灼熱的環湖公園不久后也有一道引擎聲與之相呼應。
車本來在的位置已經空空如也,只有地上的車輪印在暗示這里曾經有人停留過。
蟬聲悠揚,陪著行云流浪,涼風習習,天好像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