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噴出的那一口冰闊落,不僅是被邵偉給惡心到了,同時也被嚇到了。
他緊了緊褲腰帶,然后挪了挪椅子,無比警戒的鎖定對方。
邵偉灌了口啤酒,好笑道:“其實我嗓子不適合唱歌,相較于登臺演唱,我更喜歡做配樂。doremifasolaxido,那就跟我的孩子一樣,我吹拉彈唱,它們就在我的身邊圍著跳舞。”
許言聽了這解釋,才算是放下心來,他想了想道:“E文化未來需要一個音樂部門,你來?”
面對邀請,邵偉幾乎是和林耀同樣的反應。
“真,真的?”
許言掃掉一串韭菜,含糊不清道:“早就準嗯跟你剛了,不溝暫時可能發展不到你遮~等我航辦法吧韓雨眠改進來,讓她當趕的當家天后!”
邵偉因為太激動而沒能聽明白許言到底在說什么,他認真辨析了一下,方才明白話里的意思。
“沒關系,能和你們混就行了,這么多年都過來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
“不過韓雨眠真能看得上我們嗎?我們畢竟才剛剛起步,連一個盛的下影視部和音樂部的寫字樓都沒有,她不會嫌棄吧?”
邵偉口直心快,關系也混的很熟了,所以有些話也不顧忌,有問題就當面指了出來。
許言的嘴巴停頓了一下,是哦,糞叉不會嫌棄自己公司太挫吧?
外面那么多家大公司,要什么有什么,反觀自己這里,除了自己這無處安放的帥氣,還有什么?
好像也沒什么值的人家惦念的吧!
不行,得問問!
“偉哥,我突然想起來我妹妹的藥丟在我房間了,我得回去了!”許言吃干抹凈,又從店家拿了瓶闊落帶走。
邵偉詫異,說韓雨眠說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想到妹妹了?
“那行吧,你回去早點睡。”
邵偉好意叮囑兩句,低頭也準備收拾收拾就走,忽然,他紅著眼朝許言離去的方向大吼道:
“你沒結賬啊!不是說好的你請嗎?”
許言噗呲的打開闊落,吧唧一口,回味無窮道:“嘖,白嫖的東西就是香!”
一瓶結束,他撥通了備注為糞叉的那個電話。
他以為按照韓雨眠的性子,這電話可能要猶豫一下才會接,但沒想到打過去還沒兩秒就通了。
“咦,這是恰好在玩手機,又恰好點到了嗎?”
他心里疑惑,但電話已經通了,沒有時間再去理這些雞毛蒜皮了。
“喂,眠眠,你睡了嘛?”
許言說完還打了個嗝,一股碳酸味道。
電話一直沉默著,他有些詫異,難道不是正在玩手機,而是巧到某個東西碰到手機,接了自己的電話?
“眠眠?”
許言又叫了一聲,撓著肚皮,路也忘了走了。
他聆聽著嘩嘩的水流聲,靠在橋邊等待。
殊不知,此時的韓雨眠正呆愣愣拿著手機不知所措,她的耳垂紅到滴血,天鵝般雪白脖頸像是被一層紅紗裹著,看不到一絲白皙。
眠,眠眠?
這,這個稱呼,自從爸媽去世后,就再也沒有人這么叫過自己了吧?
那些叫眠眠姐的,終究是和眠眠不一樣的。
面紅耳赤的韓雨眠捏著自己的衣角不知道怎么回應許言,她很急迫,擔心許久不說話對方會掛電話。
就在她糾結之際,許言自言自語道:
“奇怪!電話通了人去哪兒了?這糞叉不會是開著車,一屁股剛好坐在手機上吧?”
呼~
韓雨眠做了個深呼吸,糞叉是她最最討厭的一個名字,現在一聽到,剛才的羞澀頃刻間被寒冷覆蓋,她咬著牙淡淡道: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