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一看,樂了,傻乎乎的笑道:
“誒,眠眠,我剛要找你誒。”
一聲聲眠眠一次次的抨擊著韓雨眠的內心,那個前二十三年來都不會露頭的小女孩,現在開開心心的坐在心門前,她再也舍不得回去了,也再也不想生活在孤獨的黑暗中了。
“你找我是有話要說嗎?”韓雨眠輕聲的問。
許言耷拉著腦袋,許久不說話。
夜風揚起,河岸那一排泛黃的楊柳搖擺著動人的身姿,嫵媚的柳條在安靜的河面上跳起了一道道的波紋。
路燈下的韓雨眠把動人臉蛋兒藏在發絲間,她一眨不眨的盯著許言,可愛極了,她在等待回答。
許言忽然抓住她的手,放在鼻間,看上去無比的深情。
“你,你松開!”
韓雨眠嗔怒,脖子和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的紅了起來,她這會是真想抽離。因為許言抓的不分輕重,就跟鐵鉗一樣扣住自己的手腕,格外的生疼。
“眠眠。”許言叫了一聲。
韓雨眠內心一動,眼神迷離,也放棄了掙扎。
“嗯,我在這兒。”
她溫柔地嗯了一聲,心里的小女孩也站了起來,好像在期待著什么。
“嘔!”
突然,許言蹲下去吐了起來,那一地污穢散發刺鼻的酒氣,瞬間就把唯美的河岸風景給破壞了。
韓雨眠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但小女孩卻是嚇得鉆回了門后,仿佛再也不想出來了。
霎時間,醒悟過來的韓雨眠把害臊一掃而空,憤怒道:
“你,你什么意思!吐不出來想聞著我的手吐?”
她胸前帝國主義和封建主義兩座大山氣的像是地震了一般起起伏伏,兩只手的骨關節攥地咯咯響。
韓雨眠放眼望去,這里有河,要不要把這個可惡的家伙給推下去?
片刻過后,她幽怨一嘆,扶著已經不省人事的許言回到了酒店門口。
再好不容易把人弄上車了,韓雨眠總算是松了口氣,以為接下來就容易多了。
可事實上,麻煩還在繼續。
她想用許言的手指解鎖手機,但這家伙非常不老實,不給人抓著手,好幾次都快要成功了,卻是一把把手機打翻,接著就是醉生夢死。
韓雨眠想送到酒店里,但大晚上的,一個當下最紅新秀歌手帶著陌生男子開房,這怕是明天就有這樣的消息了。
“真正的震驚!逐夢冠軍和紅袖冠軍深夜幽會酒店,他們竟然……”
酒店不能回,那就只能去醫院了。
于是韓雨眠道:“我送你去醫院,你堅持點,盡量別吐!”
誰知,醫院二字一出來,許言抽搐了一下,喘著粗氣搖頭道:“不去,我不去,我不敢去,小午在那!”
韓雨眠正在找醫院的導航,聽到這話,心情格外復雜。
許午的病已經給許言種下這么可怕的后遺癥了?連醫院都不敢去了嗎?
她盯著地圖發了好一會呆,然后關掉,最后朝自己最熟悉的回家路線駛去。
此時,獨身在酒店的許午看了眼時間。
啊,已經十一點半了啊!
我親愛的葛格怎么還不回來?
她俯瞰著樓下那一條五光十色的順暢馬路,心里納悶今晚韓雨眠又把自家老哥給忽悠到哪兒轉圈去了?
該不會說整個魔都市區都堵車,干脆就住在酒店了吧?
兩人不會有什么意外吧?
我是不是該打個電話問問?
可是,我要是打,一不小心把我那可憐的侄兒給嚇得縮回了他爸爸體內怎么辦?
可是,我要是不打,他爸爸吃虧了又咋辦?
寶貝,姑姑好難呀!
姑姑該咋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