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許言沒有在合同里特別標注,但卻是韓雨眠的個人操守。
聽到她坦白,許言并不意外。
“嗯,是說過。”
實際上,盧璐并沒有打電話,因為這屬于心照不宣,其實那首歌就是他給的。
而聽到許言的回答,韓雨眠沒有繼續說下去,反倒是變得沉默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許言沉吟后主動問道:“盧老師就說能不能跟你合唱一首歌?什么歌?”
“是和《虞兮嘆》,《赤伶》曲風差不多的一首歌,叫《牽絲戲》。”
“《牽絲戲》?這名字不錯,好聽嗎?”許言故意裝作沒聽過的樣子。
韓雨眠右手搓著左手食指,“挺好聽的。”
許言點點頭:“嗯,好聽就行,去唱吧!”
“那你是答應了?”韓雨眠的眼睛透過發絲窺伺著主駕駛。
許言分析道:“為什么不答應?白白送首歌給你,還是國家級藝術家找你合作,這是你的牌面,也是公司牌面啊!再說了,盧老師幫你這么大的忙,肯定要答應的!”
接著他又反問道:“你不想去?”
韓雨眠回道:“我不知道。”
許言一聽,樂了。
“不知道?你這態度挺奇葩啊!去不去你自己看著辦唄,不過從我個人角度來考慮,我建議你去。”
韓雨眠聽了,雪白的脖頸微微扭動,她靜靜的盯著許言,似乎是要看出些什么。
她記得,某人不是說過自己只能唱他給寫的歌?怎么這會就變了?
《牽絲戲》是許言寫的,這他沒說,因為這首歌本來是打算全版權送給盧璐的,但沒想到盧璐想和韓雨眠合唱,而現在他也忘了前幾天所說的霸道的話。
要是知道韓雨眠在糾結她只能唱自己寫的歌而對盧璐的邀請搖擺不定,估計就得罵這女人是憨憨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只有汽車的引擎聲和CD里韓雨眠唱的歌在調劑著安靜的氛圍。
許言瞥了眼,忽然道:“我給你找個助理吧,這樣你也能輕松許多。”
韓雨眠放下手機,思考了片刻道:“我可以自己找嗎?”
許言頓了下:“可以,不過最好是女的!”
韓雨眠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她明亮的雙眸緊緊盯著,認真問:“為什么?”
許言被盯得臉有些發燙,他腦筋轉的很快,掩飾道:“女性辦事可靠細心,除了工作,生活上也能照顧一二。”
“哦!”韓雨眠淡淡道。
……
兩人開車花了兩天才到的京都,韓雨眠任由許言帶著自己在城市里流浪。
車子目的地是戲劇學院,她認為許言是要先讓自己熟悉一下校園或者公司了。
可沒想到,許言最后是直接開到了學校最里面,然后在教職工宿舍樓下停車了。
許言遞過一串鑰匙,說道:“305室是學校安排給盧璐老師的宿舍,以后你就住這兒。”
韓雨眠訝異,猛然覺得心里有暖流涓涓淌過。
而她以為這是驚喜的結束,卻沒想到這才是開始。
當許言推開厚重的防盜門時,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房間映入眼簾。
從玄關開始,天花板上每隔二三十厘米就會有一朵花一棵草點綴在上面。
而到了客廳上方,幾十朵小花和小草圍繞成了一圈,最后,一張開懷笑臉帶著喜氣和高興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許言在打開陽臺的門,韓雨眠則是在他背后默默地凝望。
這一刻,她有一股無比強烈的沖動,她想沖上去緊緊的擁抱住那道背影。
永遠,永遠的都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