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許言尷尬,嘴角雖笑,但十分苦澀。
雖說的不是,可心里在說我想是。
張歡好像還是不相信,他微微側著身子,細細端詳了好一會才說道:“可我真以為你們是!因為我看得出小韓對你和對其他人不一樣!”
許言一怔,疑惑道:“不一樣?哪里不一樣?她沒有其他朋友,好像就我一個。”
張歡胳膊肘抵著大腿,右手握拳放在唇間,認真思索了后搖頭道:“不是!這不是朋友多不多的問題,而是她看你的那種眼神……誒對了,她找我要票這件事你知道嗎?”
張歡忽然的問。
許言詫異,“她給我的票不是主辦方給她的嗎?”
“給她的?”張歡被逗笑了,連道,“我不是看不起她,她一個選手能拿到那么好的座位?那是我給的!”
“您給的?”
這事許言還真不知道,他一直以為這是主辦方給韓雨眠的。
瞧著許言一臉驚訝的模樣,張歡咂嘴道:“嘖嘖,你居然不知道!小韓好幾次找我要票,我一開始給了,但后來就不想給,而且因為這事我不止一次的罵過她!”
此時的許言處在緘默之中,心想她很想滿足我要票的愿望嗎?
張歡掃了眼,覺得另一件事也不需要再隱瞞了。
“說到這個票哦,你知道我為什么后來不想給嗎?”
“為什么?”
“因為她看到你在現場,唱歌不投入,總是會分出點心思來。”
“啊?有這事?”許言更加驚詫了。
張歡道:“對啊!你記不記得半決賽有場比賽,她唱《月如鉤》,記不記得?”
許言木訥點頭。
“我一開始感到很奇怪啊,為什么同一首歌,第一次唱是遺憾和失落,第二次唱就是愉悅和滿足?后來我發現她時不時地去望你,這才意識到你不出現就是遺憾和失落,你一出現就是愉悅和滿足。所以你不就是讓她情緒變化的根本原因?”
張歡繼續道:“所以我當初點評她的表現是不見復關,泣涕漣漣,既見復關,載笑載言,你說這句話是不是形容的很貼切?”
許言忘了點頭,宛如思想被掏空了一般。那一天,韓雨眠唱第一遍的時候自己的確不在。
張歡笑瞇瞇的,他感覺他的話已經觸及到了口嗨怪的靈魂,多的就不說了,年輕人不能提太多。
給個提示,剩下就需要自己去探索了。
不過,他又覺得還得添點油加點醋,便翹著二郎腿,回憶起自己的過往,明是自豪,實則鼓勵。
“愛情啊就是這么的有趣!想當年,我遇見你盧老師的時候,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她那時就已經是華戲院的當家花旦了。在常人不敢追她的情況下,我就直接上去問你叫盧璐?給個地址,有空你請我去逛街!”
“男人就得不要臉,我看你也不像是那種扭捏的人。你要對小韓沒意思,不如我給介紹一個?”
張歡煽風點火,鼓勵完,再來激將。
就在丈夫乘勝追擊的時候,廚房里,正在洗菜的盧璐回頭窺伺著坐在小凳子上擇菜的韓雨眠,面露不善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