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許午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趁他們還能認識誰是誰的情況下,把蛋糕給拿了出來,不然今晚這蛋糕就是白訂了。
最后,無奈的韓雨眠通知了酒店,又開了幾間房,讓他們就在酒店里過夜。
“你哥也不回去了,就在這兒吧!”韓雨眠扶著許言,對許午說道。
許午幫哥哥送到定好的房間里,很苦惱父母怎么不愿來,不然肯定能制止許言喝這么大。
許言上次在魔都,下樓的時候都還好,出了酒店門吹到風后才醉的,今天就直接癱在地上不能動了。
韓雨眠幫他解開鞋和衣服,然后又去拿熱毛巾幫他擦了擦臉,忙活了好一會才把人給安置好。
她坐在床邊喘氣,用手扇著風,可還沒怎么休息,許言就忽然坐了起來,嘴里直嚷嚷要去找叉子。
又找叉子!
韓雨眠在無語的同時也有點小感動,看來他每次喝醉酒后不是要唱歌,而是要找自己啊!
“你找叉子干什么?”她笑著問。
許言迷迷糊糊的,只聽到有人在問話,便下意識的回道:“娶,娶回家當,當老婆……”
韓雨眠笑容一凝,望著面前這個耷拉著腦袋,身體有些坐不穩的男孩,忽然有想哭的沖動。
她把男孩抱在懷里,親吻著他的頭發。
說把叉子娶回家當老婆,是許言今晚說的最后一句話,酒精麻痹了神經,他睡過去了。
韓雨眠很想多抱他一會,但現在最適合的姿勢還是應該讓許言躺下。
她念念不舍的把許言的頭放在枕頭上,然后蹲在床邊,秋波盈盈地凝視著這個讓她愛到極致的男孩,許久許久。
夜深了,韓雨眠舍不得離開。
“阿言~”
她輕輕呼喚著,這大概是她第一次喊出阿言這個名字,很親切。
“阿言,眠眠以前沒有愛過別人,你是第一個。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個合格的女朋友,或者讓你覺得愛情不過如此。我聽說愛情的結束不是突然間不愛了,而是很多失望慢慢積累成絕望的。所以,所以眠眠要是做了讓你很失望的事情,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不想因為它們而讓我們越走越遠。”
“阿言,眠眠很愛你,愛你愛到你打我罵我,我也不想離開你。我每天都能感受到你對我的愛,但我每晚都會害怕這樣的生活會離我而去。如果真有那一天,你覺得眠眠不適合你了,不愛眠眠了,你就委婉的告訴我。不要默默的離開,因為這樣我會一直等著你;也不要帶著別的女人到我面前,因為這樣我會很心痛。”
不知不覺間,床頭的被單已經被韓雨眠的淚水給打濕了。她吸了吸鼻子,從胸前把母親留給自己的珍珠遺物給拿了出來。
昏暗的燈光下,珍珠的光澤并不是很亮,但在韓雨眠眼里,這是她曾經惟一的精神寄托。
“媽媽,眠眠現在好難受,我一直都很想答應阿言的話嫁給他,可是明月怎么辦?他才20歲,我要是進了別人的家門,他就無依無靠了。我不想讓他變成別人的負擔,他長不大,他為什么一直長不大?您可以幫幫我嗎?”
寂靜的房間里,沒有任何聲響,許言在安安穩穩的睡覺,只有無助的韓雨眠一人在那里小聲的抽泣。
她用手背抹著臉上的淚水,訴說著一直想和許言說,但不好意思說,也不能說的事。
“阿言,眠眠說一年后答應你的求婚,我一定會做到!到時候我會把賺到的錢,一半留給明月,一半當嫁妝,你等我好不好?”
“所以媽媽,您欠眠眠一個愿望,我希望您可以保佑我永遠被阿言愛,好嗎?”
說完,她緊緊攥著珍珠,作出祈禱的姿勢。
良久,她抬頭,含淚帶笑,又朝許言的嘴唇上深情的吻了一下,柔情道:“晚安,我的愛人。祝你生日快樂!愿我能永遠陪在你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