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太后詫異地看著嬴政,少年不應該都是極重面子的嗎?怎么到嬴政這里行不通了?還有,流言又怎么和五國聯軍聯系在一起了?明明是我做的啊,難道其中還有別的曲折?
“話雖如此,但我秦國的王豈能被如此欺辱,若我秦國對這些流言不作反擊,未免讓不明真相的人信以為真,有損我大秦的國威。”華陽太后壓下心中的雜念說道。
“對待流言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嬴政解釋道。
“這樣一來未免也太被動。”趙姬插話道。
華陽太后聽到這句話,不由為趙姬點了個贊,這話說的太及時了,而嬴政就有些無語了,趙姬這政治智慧也是沒得說了,華陽太后這個流言的制造者如今卻像是在為嬴政擔心,這其中怎么可能沒有貓膩,而趙姬竟然在無意間助攻了。
“對,必須有所應對,王上既然已經知道了流言背后的陰謀,設法避開陷阱就是,豈能因為這個陷阱而舉步不前。”華陽太后附和道。
“話雖如此,但一時間卻是難以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嬴政無奈道。
“我這里倒是有一個還過得去的主意,不知王上有沒有興趣知道?”
嬴政聽到這里,不由挺直了脊梁,道:“還請祖母大人教我。”
“為了破除這個流言,最好的辦法就是派出一位王上的至親之人前往函谷關,代表王上督戰,如此一來,那些流言自然也就煙消云散了。”
趙姬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什么至親之人,在秦國除了長安君成蟜還能有誰?督戰,那不是就是監軍,一想到成蟜可能成為如今函谷關守軍的監軍,趙姬就瘋狂地給嬴政使眼色,絕對不能讓自家兒子上當。
“祖母大人是說?”嬴政遲疑了一下,說道:“這件事萬萬不可,怎能讓成蟜涉險,他可是我唯一的兄弟,更何況他才十一歲,還是一個孩子。”
“王兄,為了您,我覺得我可以。”成蟜連忙說道。
“成蟜也不算小了,況且如今我秦國有難,成蟜作為王弟,哪能有不出力的說法,再說,只是代表王上監軍,又不需要親自上陣,雖說有危險,但也不至于有什么意外。”華陽太后解釋道。
“戰場之上刀劍無眼啊。”嬴政很擔心,擔心成蟜不死。
所有的坑在這個時候算是全明白了。
“王兄,我的武藝可是不差,父王在時,還長長夸我劍術了的,日后定能成為我秦國的名劍士。”成蟜辯解道,他太清楚監軍意味著什么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嬴政冷冷道。
成蟜瞬間漲紅了脖子,既羞又惱,但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王上若是擔心成蟜的安全,多派些侍衛就行了,我大秦王族,豈有怕血的道理。”華陽太后的聲音提高了不少,顯得有些強硬。
嬴政糾結了許久,故作勉為其難道:“那就依祖母的意思吧。”
成蟜相當監軍而插手軍界,自己就成全他,至于華陽太后如何與呂不韋交易,嬴政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呂不韋絕不會虧本。
而自己也不會虧本,因為成蟜的這個監軍注定不會成為他期待中的那樣,他的這個監軍很快將會一錢不值。
華陽太后見兩個目的均已經達到,自然是心滿意足,連帶著看趙姬也絕對親切了不少,臉上的笑意更是久久不散。
看得趙姬暗生悶氣卻無可奈何,只覺得自己上了大當,連帶著兒子也被自己拖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