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于郭開只是在史書上留下陷害李牧以至于使趙國亡國的信息而言,魏庸在嬴政的記憶中形象無疑要豐滿許多,這位當今的魏國司徒,以后的魏國大將軍,利用黑白玄翦殺戮政敵,而最后自己賊喊捉賊的騷操作當時可是在嬴政那里留下了不小的印象。
當然,此時的黑白玄翦應該還沒有被魏庸的女兒所救,若不然,魏庸又豈敢在這個時候想著將自己的女兒嫁來秦國。
在嬴政前世,對于黑白玄翦與魏庸的恩怨了解一點,但其中的內幕卻多有不知,但此時嬴政結合著前世的記憶與此時他掌握的信息,也能推測中其中的大概經過。
黑白玄翦作為天字第一等級的殺手,劍術之高,能夠以一己之力對抗剛剛成年的縱橫二人,是什么人能讓這樣的人在執行任務是身受重傷以至于被魏庸之女所救,結合著當時是在魏國,以及日后驚鯢刺殺信陵君的事情,黑白懸翦刺殺目標的身份必定是和信陵君一般,甚至還在信陵君之上的人,而整個魏國,有這樣身份且值得羅網下如此功夫更能讓黑白玄翦重傷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信陵君本人,一個是魏王。
而黑白玄翦的目標是信陵君的可能最大。
而日后魏國發生的事情應該是這樣的:黑白玄翦刺殺信陵君失敗而身受重傷被魏庸之女所救,也就有了黑白玄翦日后的經歷,而因為黑白懸翦的失敗也讓羅網意識到用常規的刺殺手段不可能除掉信陵君,所以才有的驚鯢的行動,畢竟,在羅網之中,最為武力天花板的黑白玄翦既然完不成任務,那換一個顏值天花板的驚鯢以女色為武器繼續刺殺信陵君的解釋也能說的通。
拉回跑遠的思維,嬴政重新將視線放在了魏庸身上,此時的魏庸在笑,依舊是那么陰惻惻的,嬴政已經有了決斷,看在你這么壞的份上,你這個便宜老丈人我就認下了。
畢竟魏庸有多壞,他的女兒就有多善良,魏庸可是將他們家所有的惡都集中到自己身上了,況且,嬴政營建六國公主團的計劃才剛剛起步,只有一個紅蓮到手了,再加一個魏國公主也算是又將計劃完成了一步了。
“魏司徒,你之前與茅焦所談的事情,孤應下了。”嬴政在魏庸的等待中給出了他最滿意的答案。
一場宴會,主人有意,賓客也知曉配合,最后自然是主客盡歡。
姬無夜得到的新鄭令的官職,算是徹底放心了,雖然不再是什么大將軍,但能在秦國立足他也就心滿意足了,魏庸的后路計劃也成功了,雁春君得到了禮遇,回到燕國之后身價必定暴漲,自然也十分滿意。
只有郭開半喜半憂。
當四人出了宮門相互告別后,郭開卻在宮門前遲疑起來。
“還請茅先生通傳一聲,外臣有要事稟報秦王。”郭開憂心仲仲道。
準備離開的茅焦此時固然是滿腹的疑惑,但也知曉自家大王的謀劃有很大一部分要落在這位趙國使臣的身上,因此,既然對方要求見大王,他自己不會拒絕在其中通傳一聲,以免耽誤了大王的大事。
在郭開的焦急等待中,他終于見到了自己想要見的人。
“大王,饒命。”當郭開再次見到嬴政時,直接拜倒在地,當頭再次抬起時,已是淚流滿面,滿腔的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