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世人對農家是否是諸子百家中的第一門派頗有爭論,但若是說到諸子百家中哪一派的人數最多,則人人會很一致的認為那是農家。
無論是在什么方面,只要占了一個一字,其必不可小覷。
“逃得很快,想來不會再想著返回新鄭了。”掩日將劍收回劍鞘,轉過身道,作為半個殺手。對于別人站在自己身后的這件事,總歸有些不自在。
“如此一來,墨家的問題算是解決了。”田光松了一口氣道。
“你們太過優柔寡斷了,在我看來,殺了六指黑俠才是一勞永逸之道,何必如此多事。”掩日微微不屑道。
燕丹,明明就是一個未達目的不擇手段人,卻還想著留個好名聲,這種十足偽君子的行為讓掩日極為不恥,行大事而惜名,如此想將好處都占盡的行為,最后往往都是什么也得不到。
“那畢竟是太子丹的師父,作徒弟的哪能真的對自己的師父下死手呢。”田光嘆息道。
他能理解燕丹的痛苦,一邊是大業,一邊是師父,兩者間又豈能那么輕松的分出輕重,在田光看來,燕丹的做法無疑是最好的,既顧念了師徒之情,有不影響計劃的順利實施。
“虛偽。”掩日冷笑道。
“或許吧。”田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對一個殺手解釋過多實在沒有什么必要。
“呵。我對這些不關心,不過,明晚的事情你們真的謀劃妥當了嗎?一旦讓秦王逃脫,即使是我,也很有可能被牽連進去。”掩日最終還是問出了自己最為關心的問題。
“先生若是不放心,大可親自參加,想來有了先生的加入,成功的可能性會更加大。”田光回道。
“秦王可以死在任何人手中,唯獨不能死在我手中。”掩日冷聲道。
“既然如此,先生旁觀成敗即可。”田光思索著掩日的話,話雖短,但卻隱藏著關于掩日身份的重要信息。
在夜色中沒有睡下的除了這幾人之外,還有紫女。以及帶著她出了新鄭的驚鯢,一路上困惑不解的紫女直到看到在明月下閃爍著淡淡月光的冰雕時,才明白過來,嬴政白天所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冰雕中人紫女沒有見過,但冰雕中人那怪異的六指卻已經告訴了紫女答案,這正是嬴政與她曾經討論過的墨家巨子六指黑俠。
可,他怎么會被凍成了冰雕?誰能有這樣的實力?難道是血衣侯?不可能,先不說血衣侯是否已經投效了大王,單單就是實力方面,血衣侯就不見得是六指黑俠的對手。
可除了血衣侯之外,還有誰能在冰寒內力方面得到如此高的造詣?
總歸不會是那個人吧?若真是如此,那恐怕比血衣侯更加離譜的事情。
驚疑不定的紫女偷偷地看著驚鯢,想從驚鯢那波瀾不驚的臉上看出什么蛛絲馬跡,可驚鯢實在太平靜了。
”你不用看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出的手。”察覺到紫女視線的驚鯢淡淡道。
“但你似乎一點也不驚訝?”發現對驚鯢發現了,紫女索性大大方方地問道。
“師父曾經告訴過我,好奇心對于一個殺手比善良更致命。”驚鯢思索了片刻,還是選擇了回答紫女的問題。
“你真的對任何事情都不好奇嗎?”紫女問道。
這次驚鯢沒有回答紫女的問題,而是將被封在冰雕中六指黑俠裝入停靠在一旁的囚車中。
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紫女微微咬了下嘴唇,趕上前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