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的著嗎?信陵君淡定道。
“你用的著。”嬴政突然笑了。
信陵君見此,本能地察覺到一絲不安,還沒等他細究這一絲不安來自何處,只舉得背后一道冷風襲來,脖頸上更是發涼,一道細細的劍刃出現在他的脖頸右側。
來人正是驚鯢,這位只提著驚鯢子劍的羅網女殺手在近乎于不惜一切地情況下,還是趕回了王宮,只不過,這位作為羅網之花的女殺手此時卻太過狼狽,白膩的臉頰脖子上盡是汗水,身上的皮甲更有數處破損,顯然在穿過混亂不堪的新鄭時,并非毫無代價。
看著將短劍架在信陵君脖子上的驚鯢,嬴政不由笑了,他的笑不是因為信陵君落在了己方手中,自己可以與對方談判以此來保證自己的安全。
因為信陵君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有那個機會。
他的笑只在于驚鯢本身,狼狽不堪的驚鯢在嬴政看來卻是比它任何適合時候都要來的漂亮,這個有些一根筋,冷血到近乎單純的女殺手確實是越來越有趣了。
“信陵君,你的激動可能冷卻下來?”嬴政笑聲道。
另一邊進攻的披甲門弟子也齊齊停下了進攻了,一時間手足無措。
“這就是秦王的后手嗎?”信陵君的額頭不由留下一絲絲冷汗。
“不是。”嬴政搖了搖頭道。
“秦王想怎么樣?”信陵君問道。
”不是孤想怎么樣,而是信陵君你想怎么樣,如今你落入孤的手中,而孤也即將被披甲門的弟子包圍,我們二人都要面對著同樣一種情況,信陵君可有膽量與孤賭一把,用你的命賭孤的命。”
信陵君遲疑了,他是為了完成一件歷史上不曾有過的壯舉而來,他還要享受事成之后的榮光,而不是只在史書上留下一幅篇章。
可面前的局勢他該如何?一旦不能擊殺秦王,即使他安全了,但那只是暫時的,更何況還有需對不可預料的情況,可以畢竟是秦王的主場,自己雖然出其不意暫時占據了上風,但等到秦軍穩住亂局,其后果簡直不敢想象。
“怎么,用信陵君你這條命與孤的命相換,信陵君覺得虧了?”嬴政出言諷刺道。
他在激我?信陵君沒有回答嬴政的話,而是在思索,不,也許他只是在虛張聲勢,畢竟,在這種情況下,誰先露怯誰就先輸掉了單局。
似乎把握住了其中的關鍵的信陵君不由大笑道:”有秦王黃泉相伴,想來也不至于太過寂寞,秦王既然有膽,我又豈能不奉陪。”
“好。”
嬴政的反映顯然出乎與信陵君的預料,因為他心中更傾向于嬴政只是在虛張聲勢,可嬴政接下來的話卻讓信陵君的心拔涼拔涼的。
“斷了信陵君五肢。”
只聽嬴政冷聲吩咐道,下一刻信陵君只覺得一陣刺骨的疼痛傳來,四道劍光閃過,信陵君只覺得失去了去全身的力氣,整個人癱倒在地,其四肢處一道道殷紅的血液流出。
下一刻就是信陵君的慘嚎聲。
驚鯢清冷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絲疑惑,五肢?人怎么會有五肢?可大王的命令明明就是如此。俄而像是想到了什么的驚鯢毫不猶豫地向信陵君地胯下刺去,如此算是完成了大王地命令了吧。
”君上?”朱亥見此,憤怒地咆哮道。
“殺。”昏死之前的信陵君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