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焰靈姬找你要了四分空白的身份文牒之后,就出城了?”嬴政看著面前的驚鯢說道。
此時的驚鯢比之三年前,少了一分冷冽,多了幾絲柔情,當然更大的變化是,此時的她差不多已經是真的熟透了。
聽到嬴政的問話,驚鯢乖巧的點了點頭,只不過還是有些心虛。
在很久以前,她是不會思考的,準確的來說是不會思考任務之外的問題,但不知道在什么她學會了思考,去思考任務之外的問題。
從此,這位心無旁騖的羅網天字一等殺手有了煩惱,很多時候,煩惱正是因為思考而起來的。
就比如現在,若是之前,無論焰靈姬如何懇求于她,她也不會幫助焰靈姬,因為焰靈姬是任務之外的人,就如同當年在新鄭時,她曾經差一點殺掉當時在她看來和任務發生了沖突的紫女。
但現在她卻幫助了焰靈姬,這并不是焰靈姬和她的關系多么要好,而是她下意識地認為:自己幫住焰靈姬可以讓嬴政高興。
這樣的思想對于一個殺手來說是極度危險的,但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卻無疑顯得十分可愛。
“那些空白文牒是羅網用來執行任務時才用的,而你卻將它借給了焰靈姬,你可知道你這是犯了什么罪嗎?”嬴政面無表情道。
犯錯的驚鯢雖然看起來很不錯,但嬴政卻不需要這樣的驚鯢,若只是將她當作花瓶,此時的驚鯢無疑更加靚麗,可惜,嬴政最根本的目的根本不在此處。
嬴政本以為驚鯢的弱點會在未來的幾年中出現,沒想到此時就已經出現了,而且這個人還是他自己。
嬴政的質問讓驚鯢臉色不由一白,她還是錯了。
“驚鯢只是驚鯢,你不需要跟任何人學,所以,以后不要在動那些無所謂的心思了。”嬴政走到驚鯢身前,從其手中接過那張銀質的面具,輕輕的扣在了驚鯢的俏臉之上。
“這樣的驚鯢才是最漂亮的驚鯢,你不要跟焰靈姬那個小妖精學,你只是你。”
驚鯢因與嬴政太過接近而緊繃了身體聽到這話不由放松下來。
“大王,是我錯了。”驚鯢低下頭道。
“既然錯了,就要彌補,其他暫且不說,你去跟上焰靈姬,看看她是準備做什么,順便還要調查一下,百越太子是如何逃脫白亦非的囚禁了,其中應該另有隱情。”
赤眉龍蛇為什么能夠從血衣侯白亦非手中逃脫?在嬴政的了解中,無論是武功還是智謀都被血衣侯白亦非吊打的赤眉龍蛇依靠自身的實力根本不可能逃出血衣侯白亦非為他準備的囚籠。
但現在的事實時他卻出現在咸陽城外了,是另有人搭救,還是血衣侯白亦非故意放水,另有所圖?
赤眉龍蛇這些人又是否是別有心思的人用來引出焰靈姬的手段?
嬴政眼中的焰靈姬和別人眼中的焰靈姬是不一樣的,并不是說有人都能像嬴政這般對那一筆數額巨大的寶藏無動于衷。
因此,嬴政雖然有心測試焰靈姬,但卻不能真的不插手其中。
測試既然已經開始了,驚鯢也必須有所行動,他之前對驚鯢所說的話也只是半真半假而已,生氣是假,告誡才是真。
有了牽掛的驚鯢,智商下降的程度太過可怕,若非如此,在原有的軌跡中她也不至于落得一個香消玉殞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