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城西數十里處的一個山坳間,夏季的郁郁蔥蔥早已沒有了蹤跡,卻而代之的是一片焦土。
在半刻中之前,從濮陽城西門突圍至此的衛國君臣慘遭百戰神機弩如同洗地般的進攻,不到片刻的功夫,千余人的衛國精英盡數化為尸骸。
位于土丘之上的蒙驁看著山坳間的如同地獄般的慘相,花白的內有不由皺在了一起。
百戰神機弩的存在他早已知道,但卻不知道百戰神機弩竟然有如此大的破壞力,這樣的利器被制造出來,未來的戰爭也許····
“還是不夠啊。”立于蒙驁身側的公輸仇觀察著山坳內的情況,長嘆道。
“什么不夠?”被公輸仇的長嘆打斷思緒的蒙驁側首問道。
“離大王的要求還差一些,這樣的百戰神機弩是不可能讓大王滿意的。”公輸仇苦笑道。
“這般神兵利器難道還不能達到大王的要求?”蒙驁疑惑道。
“上將軍,你看山坳間這些人的尸體,雖是死在百戰神機弩之下,但多是煙熏火燎的傷勢,離大王所言的箭雨之下人馬俱碎的要求還要差上很遠。”
聽到公輸仇的話,蒙驁沉默了。
濮陽既下,蒙驁此次領兵最大的目的算是徹底完成,至于日后以濮陽定陶為核心組建東郡的任務,那就不是他能夠插手的事情了。
為將來的東郡郡守留下一支兵馬后,蒙驁也就領軍向秦國而去。
當蒙驁行軍至潁川郡與魏國的臨界線時,一道來自咸陽的詔書傳入了蒙驁的帥帳。
大梁。
心情沒能好上幾天的魏王不得不再次面對一個讓他頭痛的問題。
本該撤回本土的秦軍突然間在秦魏邊境不動了,并遣人送來了一卷來自咸陽秦王宮的國書。
驚疑不定的魏王不得不將自己的心腹魏庸召進王宮,以商討對策。
“司空先前曾言,以鄴城公主的名號換取兩年的時間,但現在秦王的國書卻是要孤現在就將鄴城公主送往咸陽,所謂的兩年時間自然也就不存在了,不知,司空可有良策破解眼前的困局。”魏王憂心忡忡地對魏庸問道。
“回稟大王,臣對此并無良策。”魏庸搖了搖頭道。
“如今秦國大軍停住于邊境之上,雖是都有可能爆發戰爭,能解此困局的人,我魏國上下,也只有司空你了,還望司空莫要推辭。”
“大王,不是臣推辭,若真的有問題,臣自然責無旁貸,但面對根本不存在的問題,臣卻是無從下手啊。”魏庸從容道。
“此話何解?”聽到魏庸的解釋,魏王不由坐直了身子。
“這件事情因秦王而已,我們首先要做的是弄清秦王的意圖。”魏庸回答道。
“那秦王是什么意圖?”魏王追問道。
“想來了秦王看穿了大王與臣的謀劃,這才有了現在的這件事情。”魏庸解釋道。
“秦王既然看穿了我們的意圖,即使要有所應對,也不該是現在這般吧?”魏王遲疑道。
“大王,莫要忘了秦王的年齡。”魏庸提示道。
“秦王現在不過十六歲而已,司空是說····”魏王隱隱間感覺到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
“大王想到了嗎?”魏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