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不知不覺間發生了很大變化的驚鯢在一處地方依舊沒有發生變化,那就是安靜。
可能是出于殺手的素養,也有可能是出自幼年時期的遭遇,這位早已專職成為秦王持劍者的女殺手不同于焰靈姬的嫵媚張揚,有的只是安安靜靜。
正在翻閱竹簡的嬴政發現坐在對面的驚鯢時不時地將視線落在并沒有任何變化地腹部,似是察覺到了嬴政的注意,驚鯢連忙將視線從自己的腹部挪開,隨后若無其事般的看向嬴政。
可惜,那耳邊淡淡的紅暈將她真實的心思暴露無遺。
“你這個樣子?”嬴政說著搖了搖頭,這般的驚鯢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了,因為在那么霎那間,嬴政只能想到一個詞,那就是可愛。
可她是驚鯢。
“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可真擔心你將你這個孩子生下來之后會變成什么樣子。”
“我的孩子?”驚鯢的神態有些出乎嬴政的預料,因為嬴政看到了驚訝。
“不是大王的孩子嗎?”驚鯢詫異道。
“難道不是你的?”嬴政反問道。
“我沒想過這個問題啊。”驚鯢神情無辜道。
“那你這些天來,在忙什么,日復一日的劍術也不練了,學會了靜養之類的東西,你是為了什么?”嬴政問道。
“她是大王的孩子,我當然要將她照顧好啊。”驚鯢回答道。
驚鯢的話讓嬴政微微有些出神,這就是驚鯢的初衷?只是因為自己?
嬴政在那么瞬間是真的被這位女殺手不經意間的一句情話給撩到了,這應該算得上是深情了吧?
“而且,我覺得我也應該對她負責。”驚鯢思索了一下后繼續說道。
“也許啊。”嬴政似是而非地回答道,隨后再次翻看起手中的竹簡。
······
“昌平君,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難道一個秦國的廷尉之職就讓你忘記了自己的使命了嗎?”
在咸陽廷尉府中的一間密室中,一位黑衣人對著當今的大秦九卿之一的廷尉昌平君恨聲道。
“我的使命是什么?”面對黑衣人的質問,昌平君神色平靜道。
“從秦國內部策應幫助我楚國。”黑衣人的的聲音更高了。
“我從未忘記。”昌平君回答道。
“那你為什么不去調查嬴政到底與春平君做了什么交易,才讓他放春平君回國?這件事情必然引起趙國政局的變化,更關系到天下的安危,你怎么能視而不見。”黑衣人質問道。
“這件事情,我會去調查,你大可不必如此著急。”昌平君道。
“希望昌平君莫要忘了,你不是秦國的廷尉,而是我楚國的公子。”
“我從未忘記。”昌平君肅容道。
在黑衣人離開后,昌平君將一直守在密室入口處的劍客喚到了跟前。
“是時候用到你了。”昌平君說道。
“公子可是要我調查趙國的事情嗎?”劍客問道。
剛剛昌平君與黑衣人的爭吵并沒有避諱他,因此他也大概能夠猜測到昌平君接下來要做什么。
“不是,趙國的事情暫且擱在一邊,我現在要你跟上那個人,將他殺了。”昌平君面帶痛苦地說道。
“好。”劍客雖然對于昌平君的命令十分意外,但并無任何質疑,十分干脆地應諾道。
“你不想知道原因嗎?”昌平君此時的面色更加慘白,顯然內心深處在遭受著折磨。
“我只是公子手中的劍,除了任務之外,我絕不會過問其他的東西。”劍客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