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沒有反抗的余地。”端木容近乎于認命道。
實則在她的心中是有些小高興了,如此以后就又可以名正言順的出入這個地方了,而且自己是被逼迫的,想來師父也不能再說什么。
想到這些的端木蓉眉眼間難掩喜色。
“你這兩年的醫術學習的怎么樣?”嬴政見端木蓉答應,就問起了另外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
醫家在未來的帝國版圖中是一個必不可少的存在,而端木蓉就是被她給予厚望的人,而只有端木蓉能夠盡早地出師,嬴政的計劃才能夠盡早地展開。
“師父說,我要到十八歲時才能達到了六成地水平。”端木蓉雖然很想在面前人這里表現一番,但也不想欺騙對方,隨意在懊惱之余實話實說道。
“還需要六年,這個時間倒也合適。”嬴政思索道。
“大王為何問到這個?”端木蓉問道。
“等你出師了,我準備送你一份大禮。”嬴政嚴肅道。
“大禮?”端木蓉聽到這兩個字,不僅沒有絲毫地高興,反而忍不住心中一慌,似是被什么可怕的猜測嚇到了。
嬴政并未在意端木蓉的變化,而是繼續道:“你可知道新鄭的紫蘭軒嗎?”
“紫蘭軒?”端木蓉疑惑得重復道。
“在紫蘭軒內,有一房,專職醫術,在過去的三年中,訓練出不少專職基礎醫術的人,如今這些人大多分布于潁川郡各地,而我也準備在咸陽設立一座更大的學宮,由你來主持,以司培養醫術人才,爭取在二十年之中,讓關中的每一鄉都能有一位可以治療常見的病癥的醫家人。”嬴政解釋道。
“醫家學宮?”端木蓉念著這個詞匯,神色變幻不定。
“即使你將你師父的醫術全部學會,甚至是做到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但你的一生之中,又能夠救多少人呢?即使你每一天能救十人,在你的一生之中能夠救的人,也終究有限,但若有一座醫家學宮,你可以教導出許許多多的醫家弟子,而這些人以后每救活一個病人,都會有你的一份功勞,你不想看著醫家的弟子遍布天下每一個角落,治救天下人嗎?”嬴政為了打消端木蓉的遲疑,畫出了一個更大的餅。
端木蓉此時只是無辜的看著嬴政,聽著嬴政的侃侃而談,只為說服自己,在感覺到好笑的同時,又忍不住生出一股悶氣。
誰要你用這些誘惑我?雖然你說的確實很有人,但即使沒有這些,只要是你開口,我還能拒絕你不成。
端木蓉的不動聲色,被嬴政誤會成了遲疑,畢竟,這件事情聽起來很有人,但如今的門派藏私的的習慣對于百家之人的影響可是很深的。
嬴政說著說著就停了下來,她在端木蓉無辜的神色中看到了其他的東西。
“我需要你。”嬴政話鋒一轉,說道。
“而我還是大王的朋友,既然朋友需要幫助,我自然不能拒絕。”端木蓉煞有介事地說道。
“那就一言為定了。”嬴政笑道。
“君子一言。”端木蓉英氣十足地抬起手道。
“駟馬難追。”嬴政十分配合地抬起手掌,扣在了端木蓉的掌心。
一大一小的兩只手掌合在一處,但在那一秒,嬴政的手掌下意識地握了上去,而端木蓉可能是沒能來得及反應,也可能是故意做不出反應,兩只手掌變成了握在一起。
“我們是朋友。”端木蓉看著眼前握在一處的手掌,小聲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