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聽到這話,知道再無轉圜的余地,只好退下。
在其走出大殿時,掛在臉上的恭敬神色眨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卻而代之的是一副厭棄之色。
“有什么可傲的,最終不還是要以色侍人,拿捏什么姿態。”宮女小聲嘀咕道。
可她卻不知道,她自認為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話卻是一字不差的被月神聽進耳中,眼界被宮墻的所限制的她又怎么可能會理解月神這般的存在會是怎樣的存在。
聽到宮女嘀咕的月神還是沒能繃住自己的臉色,即使她智謀不凡,但終歸還是難以克制少女時期應有的本性。
燕王喜在想些什么,她很清楚,但正因為清楚才會覺得恥辱,那樣的一個人竟然也敢窺伺于她,這讓素來愛潔的月神只能感覺到濃濃的惡心,若非是此次燕國之行最大的目的還未能達到的話,她并不介意讓自己效仿一番專諸。
“身處危險之中,卻仍以為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燕王喜,你的命數終究還是要到頭了。”
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必要與一位將死之人置氣的月身平復下心中的怒氣,在次觀看其夕陽來。
只是,另外一波在薊城的風云中推波助瀾的人會是什么人?
薊城即將發生的事情雖然都在月神的掌控之中,但進度之快卻有些超出她的預料,太子丹的行動太快了,快到事情根本不是燕丹能夠做出來的。
另外的一處大殿,當燕王喜從宮女的回報中知曉月神的拒絕后,不僅不見絲毫的怒氣,反而笑了。
“少女總是這般心高氣傲,只有她們真正認識了這個世界后,才會明白什么是最重要的,不過,少女的傲氣卻是她們最好的裝扮,若少女沒有了因純真而帶了的這般傲氣,終歸會少了許多獨屬于少女的魅力。”在宮女吃驚的目光中,燕王喜自言自語地笑道。
“當然,你是不會懂的,你的心早已被這座王宮給占據了,應該屬于你這個年齡的魅力已經消失了,否則,這座王宮中就不會有那么多的少女只能是宮女的了。”燕王喜揮手遣退宮女道。
打消心中翻翻繞繞的念頭的燕王喜開始思索起對自己來說迫在眉睫的事務。
該收權了。
若是在讓燕丹監國下去,那他這位燕王就要被架空了。
嘗到了權力的妙處的燕王喜又怎么可能坐視燕丹的勢力膨脹下去,即使那是他的嫡長子。
趙武靈王的前車之鑒可并不遠。
太子府。
“太子殿下,今晚的晚宴就是最后的時機了,若您再這般遲疑不決下去,我們就真的沒有機會了。”燕丹身邊的一位文士苦言勸道。
“我明白,可大王不僅僅是燕國的王,還是我的父親,我如何能夠做那些事情。”燕丹痛苦道。
“太子殿下,您這么做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燕國。”
“燕國?”燕丹惆悵道。
“為了燕國,誰都可以犧牲,太子殿下若真的不愿損了與大王的父子之情,盡可在時后再做補償,而不是如現在這般,為了父子之情而置燕國的前途于不顧。”
“其他諸人也如先生這般所想嗎?”所有的猶豫只是假裝的燕丹在最后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也是最為關心的問題。
他雖然早已下定了決心,但還是不想落下一個不孝的名聲,別的人他難以顧及得到,但對于身邊得人,他卻想知道,這些人的真實想法,哪怕是假的,也可以讓他更加心安理得地去做接下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