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玉看似溫婉,實則驕傲,這是刻在她骨子里的東西,無論是在嬴政記憶中的那個流沙女殺手,或是在嬴政接觸中的那個秦王宮小琴師,雖然形象不同,但嬴政都能從那一種溫潤如同暖玉的容顏之下隱藏的驕傲。
若不是驕傲,在原有的軌跡之中,她不會接下那個必死無疑的任務,她其實可以拒絕,但她因為驕傲,卻選擇了接受,即使等待她的結只有死亡。
而此時嬴政看到的弄玉也是這般,她明明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去面對她知道的事情,但她偏偏選擇了一種看起來最為愚蠢的方式。
這位因為同年的遭遇而敏感的女孩,也因為敏感而驕傲,這大概是她在同年能夠擁有的為數不多的東西。
當嬴政從第一眼看到出現在面前的弄玉時,下意識地就認為自己似乎看到了記憶深處那個真正風蕭蕭兮紫蘭寒的流沙女刺客,因為嬴政從其眼神中看到了一種名為視死如歸的東西。
視死如歸?嬴政打量著面前的弄玉,仔細地觀察著弄玉臉上地每一絲的表情。
嚴肅,倔強,驕傲,甚至是舍身成仁?在嬴政的觀察之下,弄玉的臉上終于又出現了另外一種東西。
站在嬴政身前不遠處弄玉在嬴政的視線之下,終究還能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勇敢,她終究只是一個少女而已,在嬴政那種古怪的眼神之下,她下意識地錯開了自己的視線,一團白嫩之中帶著淡淡的紅暈,那是弄玉的粉腮。
“大王,你為什么這么看著弄玉?可是不認得了?”在弄玉即將敗退之時,已經升級為弄玉好姐妹的紅蓮十分適時的出現在兩人中間。
“認得,不過,這般視死如歸的弄玉卻是第一次見到。”嬴政帶著幾分調侃道。
弄玉聞言,臉色不由更紅了,從嬴政的言語中,她聽得出自己似乎暴漏了什么,而對于嬴政能夠知道自己想些什么的事情,弄玉并不意外,因為這件事情在過去已經經過好多次印證了。
但也正是想到了這一點,才讓弄玉又生出不小的怨氣,既然你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你又為何偏要如此呢?
猛然間意識到自己的幽怨之時,弄玉恍然一驚,對自己的心思只能是無言以對,自己又是什么人,有如何能夠要求他呢?
一時間,弄玉心思百轉,除了面色的變化之外,自自然不會讓別人看出什么,但這個別人僅僅限于紅蓮,對于嬴政,尚未可說。
“視死如歸?啊?難道弄玉想要······”紅蓮一個閃身擋在了嬴政的跟前,但因為演技實在不怎么樣,除了她那掀起了兩團風浪之外,其它的實在是一言難盡。
“大王,你······”弄玉看著面前配合著紅蓮的嬴政,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更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你是為你母親而來?”嬴政拉過還要繼續自己表演的紅蓮,對弄玉問道。
母親?弄玉的臉色此時更加難看了,從昨天她來到這座王宮之后,她想過無數的辦法,想著自己該如何開口,想著自己如何將這件事情解決,她曾設了無數個場景,甚至還去推敲過嬴政的反應,但唯獨沒想想到此時的這副場景,嬴政一句話,將她所有的準備都給擊垮了。
尤其是嬴政這話還是當著別人的面說出來的,最難看的一面被**裸的揭開的弄玉此時腦海中一片混亂,她的智慧頃刻間被瓦解得蕩然無存。
“大王可會答應我得請求嗎?”弄玉暈乎乎地說道,其實在她的腦海中,已經想不到其它的東西了。
“不會。”嬴政按住了想要說些什么的紅蓮,對于弄玉的請求拒絕的很干脆。
選擇,只有無力的人才會不得不如此,而他嬴政,根本不需要選擇,即使她是弄玉。
“大王,你們在說什么?”紅蓮點著腳湊到嬴政耳邊輕聲問道。
嬴政看了一眼紅蓮,手掌不著痕跡地在紅蓮地臀部捏了一下,以示懲戒,讓紅蓮嬌軀一顫地同時,卻是不敢再說些什么。
“你這幾年過的太好了,已經忘了一些東西,你現在的堅持,在數年前,可能有過?”嬴政松開抱著紅蓮的手掌,走到弄玉跟前,看著此時臉色蒼白的弄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