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靈兒身著一襲苗疆特有的婚服出現嬴政面前之時,即使嬴政已經領略了太多的人間美景,此時也是一陣微微失神。
美有很多中,但一個女子的身材相貌美到一個極致之時,能夠比較的就只有神韻氣質了,而趙靈兒,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都戳中了嬴政前世的記憶,那是獨屬于一個少年的美好回憶。
而在今天它卻成為了現實。
“靈兒的母親既然不在此處,而靈兒又是姥姥你一手帶大,這空置的高堂位置,還請姥姥落座。”嬴政看著站在趙靈兒身旁的老人道。
“這可當不得,我只是一介老仆而已,更何況,我又如何能夠當得起恩公您的跪拜。”老人連連拒絕道。
“今天沒有恩公,只有嬴政與趙靈兒。”嬴政鄭重道。
對于這件事事情,嬴政可以不在意,甚至順著老人的意思,順水推舟將這件事遮掩過去,但嬴政同樣也知道,身邊的趙靈兒有這樣的愿望。
正如嬴政所說,只要不是太過讓他為難的事情且能夠讓他在意的人高興的話,他并不介意去做,就比如眼前的事情。
“當不得,當不得。”老人搖頭道。
若只是趙靈兒,她愿意如此,可嬴政終究不同。
“若無你,今天的婚禮終究不會圓滿,難道你想看著靈兒的婚禮帶著缺憾渡過嗎?”嬴政說道。
“這?”老人遲疑了,她本就動搖的想法在嬴政的這句話下更加的搖搖欲墜。
“姥姥,你就答應吧。”紅色蓋頭之下的趙靈兒輕聲勸道。
“好,還請公子恕我逾越了。”老人定下心道。
·····
在東海之濱的這個小島上上演了一場很平凡的婚禮之時,遠在數千里之外的一個人也要遙望著東海的方向。
這是一個中年人,他很奇特,古樸的相貌中蘊含著悲天憫然的氣質,似乎實在忍受著什么痛苦一般,他的眼睛如同一汪清泉,在其中流淌著對這個世界的善意,水是溫柔的,但清泉的水卻也有可能是冷的。
在他那溫潤如玉的眼眸之下是無盡的深淵,深藏著無邊的冷意,是對這個人間的冷意。
他是拜月教主,是南詔國的神,哪怕是放眼整個天下,他也是有數的強者之一,甚至可以說,他就是這個天下明面上最強的那三個人之一。
“秦皇,恭喜了。”拜月教主緩緩舉起已經自己斟滿酒的酒杯,朝著東海的方向遙遙敬道。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年,但他依舊記得那個在十年前驚鴻一見的人,那是一個讓他幾乎領會到絕望的人,那是一個比他更加強大的人。
他的強大不在于武力,而在于其他。
拜月教主深知,自己的強大同樣也不在于武力,論道武力,又有誰能夠比得上以劍入道的劍圣。
但即使是他最引以為豪的心境在那人面前依舊要稍遜一籌,自己能夠想到的只有毀滅,而他卻能夠做到掌控,而掌控要比毀滅更難。
“你比我更無情,可是你為什么會相信有情呢?你既然已經站到了這個天下的人道之巔,又何必要深陷紅塵呢?”拜月教主回憶著過往,喃喃自語道。
······
當拜月教主在沉思之時,在同樣的一片過度,另外一人的沉思卻被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