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嬴政被紅蓮的影子點燃了心中的某一團火焰之時,殊不知,嬴政的自己的影子也點燃了紅蓮心中的某一團火焰。
一為**,一為希望。
從嬴政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紅蓮的影子,而從紅蓮的角度看去,又何嘗不是如此。
屏風后的紅蓮看著倒映在屏風上的那個明顯要比自己的影子高大上許多的影子,眼睛慢慢彎了下來,在眼角的弧線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笑意。
似乎是為了更好的配合嬴政,更好的讓嬴政能夠以手指為畫筆,以屏風為素帛,以自己的影子為材料,去勾勒出世間最美的一幅畫般,紅蓮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連呼吸都放到了最輕,竭力保持身體地穩定,生怕身體上會出現哪怕一絲最細微的顫抖。
當人體的線條終究有限,隨著世間的推移,嬴政的手指還是回到了遠點,不知是什么原因,此時的嬴政突然發出了一聲嘆息。
而這聲嘆息落在紅蓮的耳朵中,立刻就有了一番別的意思,只見紅蓮遲疑少許,緩緩走進了屏風,更準確的說是向前走去,仿佛屏風并不存在一般,但那只是仿佛,而不是事實,紅蓮不過走出兩步,整個人就已經貼在了屏風上,但紅蓮依舊沒有停下,而是竭盡全力的向前拱去,直到屏風的錦面之上出現了擠出漂亮而幽深的凹痕和突起。
而對面那本以停下的手指再次勾畫起來,此時手指勾畫的線條已經不再只是簡簡單單的平面,而是多出了幾分立體的感覺。
立體的畫卻是要比平面的畫所有的時間要多上許多,在即使再多,也要有一個盡頭,隨著手指滑動間,手指最終落在了一處,落在了需要收尾的地方。
嬴政看著自己手指最終停下的位置,自勾圖案之時就已經變得十分嚴肅的神情中突然間被一股淡淡的笑意所打破,只是在屏上上上下左右活動的手指猛然間改變了方向。
“啊!”隨著一聲驚呼,屏風被戳破了。
“大王。”紅蓮懵了。
“你說的不錯,你確實只是豐腴了而已。”嬴政收回手指,看著上面不知何時出現的一絲晶瑩,帶著滿意的笑容道。
“大王,不僅僅只是這樣啊。”紅蓮此時已經徹底紅了,因為嬴政的動作同樣透過屏風上的影子落在了紅蓮的眼睛中。若是嬴政能夠看到的話,此時或許已經讓人送來紅色的丹砂為自己剛才的杰作進行一番暈染了。
“那還有什么?”嬴政不動聲色道。
“大王不是經常說,只有靠自己找出的答案才是最好的答案嗎?”紅蓮強忍著錯開目光的沖動道。
“這話我確實無法反駁。”嬴政說著已經繞到了屏風之后。
出現在嬴政面前的是沒有荷花的紅蓮。
嬴政如同紅蓮所說的那般,用自己的眼睛審視著面前的問題,希望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大王,可發現了有什么不同?”紅蓮將雙手背在身后說道,只是不知道她是無意還是無意,她此時的這個姿態倒是讓身前的位置更加高了。
“眼睛能夠看到的,之前已經看到了。”嬴政思索道。
“但是,人的眼睛只是尋找答案這個過程的一個工具而已,而不是唯一。”紅蓮說道。
“是,所以在排除了眼睛時,就應該再換一個工具。”嬴政道。
“比如說呢?大王。”紅蓮說著身體更加前傾了,似乎要倒向嬴政懷中一般。
“還有手。”嬴政說著已經伸出了手掌,拖過了紅蓮那仿佛隨時都要倒下來的身體。
“大王可曾發現了什么不同嗎?”
嬴政的手掌并沒有拖住紅蓮,或者說時因為嬴政手掌中凝聚的力氣起到了一種反作用,讓事實發生了一些偏差,紅蓮還是倒下來了,倒進了嬴政的懷中。
“大王可找到了答案?大王啊,您可發現了不同?”仿佛被抽取了全身骨頭的紅蓮伏在嬴政胸口,帶著微微顫抖的聲音道。
“找到了。”嬴政一手攔著紅蓮的腰肢以固定她的身體防止她摔倒,另外一個手掌依舊拖著之前的喵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