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抱著從未見過的二公子,輕輕的捏了捏幼兒在熟睡中的小臉,將其送入魏纖纖的懷中,說道:“可想好名字了嗎?”
魏纖纖接過孩子,熟練的抱進懷中,對嬴政說道:“我曾寫信給父親,想讓父親為自己的外孫起名,可是·······”
“可是什么,有什么話盡可之說。”嬴政說道。
“可是后來我聽聞父親他統領魏軍援助趙國,如今恐怕已經沒有機會了。”魏纖纖帶著幾分傷感道。
“你父親還活著。”嬴政說道。
“還活著?”魏纖纖問道,但她的眼睛卻沒有太多的驚喜,反而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愁緒。
對于魏庸還活著的消息魏纖纖并沒有意外,因為她在很早以前就已經隱約間意識到,自己的父親魏庸與秦國之間存在著什么聯系。
她不知道父親魏庸與秦國之間的聯系已經到了什么地步,但卻知道,作為魏國重臣,自己父親的行為顯然是不恰當的。
而隨后的種種事情表明,父親魏庸不僅與秦國有聯系,而且還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程度。
父親魏庸在出賣魏國,甚至是自己的婚事,或許在其中也只是一件交易而已。
對于這些,魏纖纖雖然并沒有太多的想法,婚事,即使沒有秦王,也會有其他的人,至于魏國,那對魏纖纖來說更是一個陌生的事務,但她還是會失望,失望自己的父親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偉大,相反,他還是一個出賣自己國家的人。
“有些事情,不是你應該考慮的事情,你只需要記得,他是你的父親這一點就可以了。”嬴政道。
魏纖纖心中的矛盾,嬴政知道,但也僅僅限于知道而已,他并不會去做太多,魏纖纖對于他來說,只是一個能夠拴住魏庸的工具而已。
嬴政知道,魏庸不會太過在乎魏纖纖的生死,但他卻在意魏纖纖能夠自己帶來什么好處,當魏庸知曉魏纖纖在秦王宮的地位之時,他的心思就會更加活絡起來,出賣魏國在他的心中就成了有利可圖的事情。
若非如此,魏國的十萬精銳若是堅守魏國本土,在百戰神機弩已經暴露的情況下,秦軍再向攻破魏國,無疑就要廢上一番功夫了,哪像現在,魏國精銳盡失,留在國內的兵馬雖然仍有十余萬,但能夠有多少戰力,那就是一個問題了。
“是。”魏纖纖應聲道。
“天色已經不早了,休息吧。”
嬴政站起身向大殿深處走去,魏纖纖遲疑少許,換來身邊負責照顧孩子的宮女。
“今天晚上你與我一起去服侍大王吧。”魏纖纖將孩子交予一個宮女,卻對另外一個宮女說道。
“姐姐?”那個公主卻沒有露出什么驚喜的神色,反而遲疑了。
“當初我就問過你,但你還是選擇了進宮,這一天你應該早就想到的。”魏纖纖并不顧宮女的遲疑,徑直想大殿深處走去。
“公孫妹妹,恭喜了。”抱著自家幼主的宮女對陷入掙扎的宮女笑道。
“恭喜嗎?”公孫麗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隨后跟上了魏纖纖。
無喜無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