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蓉發現自己又被套路了,嬴政所說的獎賞還沒有兌現,她就要再次工作了。
因為端木蓉將她帶到了一個她平時最討厭的地方:兵家學宮。
作為兵家學宮的主持者,蒙驁的年齡已經很大了,即使如今他已經不需要親自操練學宮的士卒,各種瑣事也是盡可能的交予左右的教習負責,但他的年齡實在太大了,在時間面前,即使是最好的醫家弟子,也無能為力。
“老將軍的身體如何?”將端木蓉帶到此處的嬴政看著正在為蒙驁號脈的端木蓉問道。
“這是因為年齡帶來的衰老,不是病。”端木蓉收回搭載蒙驁手腕處的手指道。
“大王不必費心,能過到這個年齡,臣已經很滿足了。”近年來愈加消瘦的蒙驁抖動著早已無一絲黑色的胡須道。
“老將軍或許已經無憾的,但孤可是還需要老將軍為我秦國出一份力的。”嬴政道。
“大王但有吩咐,臣一定萬死不辭。”蒙驁抱拳道。
“孤需要的可是可是活著的老將軍。”嬴政道。
“大王,可是為了我秦軍在燕趙新收之地的移民問題而來嗎?”蒙驁想著之前從親近之人那里聽到的風聲,帶著幾分試探道。
“是,這件事情,孤確實也需要聽聽老將軍的意見,畢竟,涉及到移民,更多的還是出自行伍之人,對于我秦國士卒的了解,老將軍在整個秦國,恐怖也是前幾的人了,老將軍的意見,對孤而言十分重要。”與聰明人說話自然不用費什么心思,尤其還是完全忠于自己的聰明人。
“雖說故土難以,但在大軍之中,上至老夫這種的將領,下至普通士卒,對于大王都是完全忠誠,只要大王一聲令下,莫說是移民,即使前方是刀山火海,大軍都會沖上去。”蒙驁斟酌道。
雖然到了他這個身份地位以及年齡,他已經不需要擔心因為言語而獲罪了,但數十年來養成的習慣,還是讓他在說話之中,帶有幾分的小心。
“對于士卒的忠心,孤從未懷疑過,但在這里,孤此時與老將軍所說的事情,卻不能僅僅只考慮這些,移民一事,涉及到士卒的一生,因此在這件事情中,忠心固然是一個重要的因素,但利益得失同樣不能忽視。”嬴政說道。
“況且,士卒既然以忠心報效于孤,孤又怎能做出損害他們利益的事情。”
“大王,士卒常年效力于軍中,服從性本就要遠遠勝過普通百姓,既然是大王的命令,他們沒有不遵從的道理,更何況,大王以土地為激勵,士卒在戰場是舍生忘死,其中的一個追求正是為了土地。”蒙驁打起精神道。
“大王不曾讓士卒吃虧,士卒又怎么可能會有其他的心思呢?”
蒙驁說到這里,不忘看了看嬴政的反應。
“只不過,這樣事情中有一個問題,就是移民的人數若是太少的話,不足以鎮壓燕趙兩地的異心之輩,但若是人數太多的話,卻又難以提供充足的土地來保證士卒以及其家人在燕趙兩地的生活。”
“老將軍認為這個人說保持在多少人較為合適?”嬴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