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履行承諾而來,大王又何時兌現自己的承諾?”章臺宮內,精心打扮而來的焱妃雙手攏在寬大的云袖之中,對坐于上手處的嬴政問道。
“你來的時間有些走了,孤以為你會再猶豫幾天。”嬴政放下手中的毛筆,將手下的竹簡遞給身邊的紫女道。
“既然已經知道不可改變,猶豫有還有什么意義。”焱妃不卑不亢道。
曾經那個惶恐不安患得患失的焱妃不見了,此時的她倒是真正擁有了屬于嬴政記憶中東君的風采。
“不錯,這般的焱妃才配得上東君之名。”嬴政說道。
捧著竹簡向偏殿走去的紫女忍不住看了一眼焱妃,對于這個女人,她早已在嬴政的話語間聽說過,知道這個一個了不得女子,但當她真正見到這個女子時,才發現,果然能讓嬴政下上一番功夫的女子,不是什么浪得虛名之輩。
據紫女所知,這般的女子在目前只出現了兩位,一位是面前的焱妃,另外因為則是自己,至于焰靈姬和驚鯢,那完全是白送而已。
“大王莫再說什么東君,從今往后只有秦王宮的焱妃,再無陰陽家的東君了。”焱妃回道。
“不,東君可不能消失。”嬴政否認道。
焱妃與東君之間的區別還是很大的,若是他人,或許只能選擇其一,但嬴政要的卻是全部,他有這樣的心思,也有與之對稱的實力。
“我從今往后已經屬于大王,至于我在未來是焱妃還是東君,也只能看大王的喜好了。”曾經羞澀稚嫩的焱妃已經不見了,如今的她多了幾分屬于御姐的攻氣,因此在話語見不免帶上上反擊調侃的味道。
“這話不假,孤既要焱妃,同樣也要東君。”嬴政笑道。
“只有我自己才是別無選擇。”焱妃露出一副幽怨的樣子,屬于東君的身體中,依舊是那個叫做焱妃的靈魂。
“相信孤,你永遠不會吃虧的。”嬴政說著指向了身邊之前紫女所坐的位置。
焱妃稍作遲疑,便徑直走向嬴政身邊,不帶絲毫的拖泥帶水就坐了下來,對于嬴政,她雖然不算真正的了解,但在過去,接觸的時間卻并不少,甚至可以說,嬴政是焱妃在過往的人生中接觸最多的男人。
當焱妃在面對退無可退的境地之時,當她選擇了接受嬴政提出的交易之時,她雖然并不是完全的心甘情愿,但那不是因為討厭嬴政,只是出于個人的羞恥心而已,畢竟,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是將自己賣了,雖然對于買主嬴政,她自身并不討厭,但心中的那份羞恥總歸是難以跨越的。
其實,若是嬴政能夠換一種方式的話,得到的效果可能會更好,畢竟,焱妃雖是東君,但她還是緋煙,一個在某些方面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
但嬴政卻選擇了一種最殘暴直接的方式,至于原因,只不過是嬴政未來能夠在以后省下更多的功夫,畢竟,一個喜歡幻象的女子,對于嬴政來說,無疑是給自己帶來許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