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嬴政面前的是一個身著宮裝的少婦,即使是寬大的宮裝難以遮擋其誘人的身材,這個人是驚鯢,一個看起來絕對讓人想不起她的過去的少婦。
曾經的殺手已經在深宮的生活著慢慢褪去了她曾經的冷漠,此時在她的臉上蕩漾著的是賣買柔情。
畢竟,她已經有很多年不曾殺人了,在這些年中,她以另外一種方式在體現著生命的寶貴。
看著帶著一片云彩飄到自己面前的驚鯢,嬴政霎那間竟然有一種恍然若夢的感覺。
驚鯢,許久不見了。
在過去的五年中,除非必要的事情的之外,嬴政從未出過咸陽宮,而與驚鯢見面的時間更是少之又少。
這么一個曾經的殺手,哪怕她很漂亮,但對于王宮的生存法則,她顯然并不是太過了解,嬴政本來就少之又少的時間,在加上遇到這樣的一個驚鯢,兩人之間見面的機會更是少之又少,若非是嬴政想起,驚鯢絕對不會主動,她有著自己的矜持。
“魏國的動靜?”當驚鯢來到嬴政身邊之時,嬴政主動握住了那支曾經握劍的玉手。
“魏王急了,要兵行險招了。”驚鯢反手握緊嬴政的手掌道。
“你一直在關注魏國的事情?”嬴政詫異道。
魏國,對于現在的秦國來說,實在是太弱了,弱到應正視甚至不想在魏國浪費羅網的人力。
五年前的一場大戰,徹底耗盡了魏國最后的一絲國運,在過去的五年中,秦國雖然忙著消化燕趙兩國以及內部的事情,但卻并不是完全放棄了軍事上的行動。
在過去的五年中,秦國每一支新軍的成軍任務就是到魏國進行戰場實習,因此,五年間,魏國的生存狀況可并不好,如今的魏國,其領土早已被秦國拆得七零八落,而其都城大梁此時幾乎已經成為了一座古城,若非是還有一條邗溝可以以水路溝通淮河,從而能夠得到楚國得援助的話,此時的魏國可能已經不存在了。
但對于嬴政來說,魏國已經不存在了,只不過是最后一擊的問題,魏國,已經不能算是國家了,只不過是在接下來秦國對楚國戰爭中的添頭而已。
“是啊。”驚鯢回答道。
“我手中的人手正是魏國那部分,魏國的一舉一動,我自然要緊緊盯著了。”驚鯢接著道。
嬴政的話,驚鯢能夠理解,魏國對于羅網來說實在是可有可無。
但是,驚鯢同樣知道,隨著自己帶娃的時間占據生活的比重越來越多,隨著羅網陸陸續續從她手中的剝離,她的價值正在飛快的縮小,但嬴政與她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之后,危機感在她的心中迅速增長,她只是不會爭寵,并不代表她不想爭寵。
魏國對于驚鯢來說,是她唯一一個力所能及的地方,哪怕嬴政并不在意,但驚鯢卻不能放棄這個地方,若是放棄了這個地方,她就只能淪落為秦王宮中一位普通妃嬪。
雖然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但孩子對于驚鯢來說只是嬴政給她的禮物,她真正在意的人只有一個。
“你發現了什么?”嬴政自然能夠從驚鯢的話中聽出別的意思,哪怕驚鯢的目的并不是如此。
因此,嬴政選擇了順著驚鯢的話說,他知道,在過去的五年中,自己確實冷落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