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一口老血憋在胸口,你就不能等我把話說完?
從見面到現在,我才說了四個字,怎么就兄弟相稱了?
白景在旁饒有興致的看著兩人。
朱安則目光真誠的看著敖烈。
強行壓著胸口的郁悶,敖烈勉強露出笑容。
“賢弟...”
熱情的拉著敖烈坐到桌榻旁,朱安讓白景作陪,自己則親自前往灶房下廚,準備燒些菜肴招待。
尋吳管事,問他討要了一些天庭的食材,不消幾時,朱安便做好了一桌的好菜。
取出仙酒,朱安給舅兄白景,敖兄敖烈斟滿,之后舉杯道:“無論之前有何種誤會,今日杯酒入腹,便徹底消散。”
“敖兄,請!”
隔空敬請之后,朱安又沖白景遙遙一敬,而后便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朱安此言倒是不差,令尊西海龍王與我父親也是同僚,我們做后輩的日后自當坦誠相待才是。”
敖烈聞言哪還有甚么可說的,舉杯飲盡。
隨著白景在中調和,再加上朱安出色的舌技,敖烈漸漸的連心中隱去的那一抹郁悶也消除了去。
當得知朱安與監兵神君的關系后,敖烈更加汗顏,自己也真是膽大,竟然敢收神君的干兒子當仆從。
一旁,聽到白景的介紹,朱安嘴角一抽。
說我是你妹夫,說我是你爹的女婿就這么丟人?
干兒子?行!
朱安眉頭上揚,以后等再與白念見面,就認她個姐姐。
想至此處,朱安腦海中忽然想到白念在某些時刻喊他粑...夫君的高光時刻了。
又解鎖一個新稱呼。
...
龍,虎,豬。
三者和諧的攀談著。
當聽聞白景講出敖烈花了兩尊海底玄精石,和其它許多寶材買了一百多枚手符的事情后,朱安撫額無言。
旁邊,白景笑道:“三太子可是虧了,這些地方神常年在凡間,受世俗之氣影響,個個都精明的緊,你花費的這些若是給朱安,他至少會給你三百枚手符。”
敖烈聞言微紅著臉道:“不妨事,不過是兩塊石頭幾顆草而已,算不得什么。”
“......”
朱安險些嗆到,一旁的白景哈哈一笑,不置可否。在白景眼中,這些東西也確實算不得什么。
“敖兄既然要帶這許多手符回西海,想必也是看中了手符的群聊功用,敖兄若是有意的話,等我下界時,可以單獨給敖兄建一個西海龍宮群。”
“當真?”
敖烈眼眸一亮,先前城隍示范的群聊可是有趣的緊,若是建一個西海龍宮群...
敖烈腦海中浮現出了先前與他許下婚約的萬圣公主。
到時候將手符送到碧波潭一些,他和萬圣公主豈不就可以時常聊天了?
“自然當真,若是敖兄手符不夠的話,我也可以幫忙煉制,屆時只需敖兄提供一些制作手符的仙玉寶材即可。”
敖烈聞言自無不可,當下就停箸來到大廳中央的開闊處,接著伸手便從腰間的聚寶袋中取出了數塊與人同高的碩大仙玉。
這些仙玉無一不是上品仙玉。
感受著仙玉上縈繞不休的仙韻,朱安再次對自己和敖烈之間的貧富差距有了新的認知。
原先,他以為自己是騎著小毛驢在地表,而敖烈則是騎著仙鶴在空中。
后來他發現敖烈實際上是開著法云在云端,而他則是徒步在地底。
直到現在看見對方掏出比先前白朔給他的還要大,還要好,還要多的仙材時。
朱安這才明白,原來他一直是在地核,而隨身帶著小金庫的敖烈已經騎著瑞獸遨游在外太空了。
妖與妖之間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收了仙玉,又收了敖烈送他的一些‘土特產’,朱安與同樣收了禮的白景重新回到酒桌上。
待賓客盡歡后,朱安將敖烈送至大門口。
目送著敖烈離開監兵府,朱安由衷感嘆道:“大海,除了水多,寶物也多啊!”
旁邊,白朔笑著搖了搖頭。若論富,一直熱衷于收集珍寶的龍族確實有些富。
嗯,有些富。
摸了摸儲物袋,里面還有敖烈送他的一些土特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