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摩昂點點頭,道:“先前多謝朱天使為舍弟說情。”
朱安搖頭道:“我與三太子相識甚早,早與之當做友人看待,實不忍看他做下傻事。”
嘆息一聲,朱安向前一步,看著敖烈道:“三太子,需知人心隔肚皮,龍心也是,誰又能想到那萬圣公主會和他人有染?若換做其它兩位太子,也不會知道,三太子又何必為了一個不知根底的女子而傷神呢?”
旁邊,敖榮點頭附和道:“朱兄說的是,當初你和那騷蹄子不過見了一面而已,你哪會知道她外面養了多少野夫?要換做二哥,別說新婚前夕逮到她和野夫廝混了,就是一群,二哥也不會生氣,該成婚照樣成婚,成婚以后有的是機會拾掇她!”
瞧著敖榮還有些興奮的模樣,敖摩昂抬腿就給他來了一腳!
不管嗷嗷痛呼的敖榮,朱安無語道:“我之前說過的話可見三太子是沒往心里記,當時我是如何說的?
我說無論遇到什么欣喜事、羞辱事都能三思后行,保持冷靜淡然的心態,做到灑脫坦然,便是遇到不忍之事,也能一笑置之。
三太子倒好,剛謝過我這贈言,轉身就燒了大殿,你這讓我說什么好?”
敖烈面露凄然之色,悲戚道:“我的感受你們不懂,你們若能感同身受,就會理解我此時的心情了。”
“你們能明白一個新婚前夕徹夜難眠的丈夫,欣喜的想要前去和未來妻子幽會,結果卻發現她和一個陌生男子歡愉的心情嗎?”
“你們不能。”自嘲一笑,敖烈繼續道:“你可知道那對狗男女有多可恨?”
“那野夫將我打倒在地,然后當著我的面...”
“......”
朱安張口無言,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小白龍現在是受了嚴重的心理創傷,以至于產生了大面積的心理陰影,難怪會一夜之間性情大變。
“你知道嗎,這許多年里,她還常用手符和我聯系,說她多么期待和我大婚的那一天。我說我也是,之后就一直期盼著那一天到來...”
“......”
聽著三太子凄美的回憶,朱安想要勸慰,卻又無從勸起。
現在想來,也只有鐵扇公主能理解敖烈的心情了。
想到鐵扇公主,朱安心中一動,開口道:“三太子,我雖然不能感同身受,但我有一嫂嫂,卻和你經歷頗為相似。”
沉吟片刻,朱安將牛魔王出軌,鐵扇公主心痛如絞的故事說與了敖烈。
聽完朱安所講,敖烈雙目呆滯道:“同樣是公主,為何區別如此之大。”
“......”
側重點不是這里吧!
朱安連忙打斷敖烈偏離正軌的思緒,勸解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一個女流之輩尚且能隱忍下來,大不了一拍兩散,各奔東西,這又有什么?三太子又何必自尋煩惱。”
“像三太子如今這般,到最后笑的最肆意的還是萬圣公主和那野夫,這何其不智?”
敖烈思索片刻,說道:“朱兄所言有理,那我接下來該怎么做?”
“接下來...”
朱安話音一滯。
是啊,接下來該怎么做,你都把路給走死了,還能怎么做?
一龍一豬相對無言。
對視半晌,朱安拍了拍敖烈肩膀,說道:“沒事,我觀三太子面相豐潤,想來必能逢兇化吉,遇難逢生。”
頓了頓,朱安笑道:“三太子若躲過這一遭,日后可莫要再沖動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