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謙認慫了，這都是瘋子啊。
蛤蟆的眼神變了，從認真尊敬變成了憤怒，韓謙的變化讓他很失望，男人不是應該天不怕，地不怕的么？他的腳步漸漸的加快，韓謙也在這時退下了彈夾，把槍里的最后一顆子彈卸掉。
他看到射擊場的教練這么做么。
等他做完了一系列動作，蛤蟆已經貼近了身，一拳砸在了韓謙的胸口上，這一下韓謙感覺胸腔都要裂開了一樣，不等他回神兒，人已經躺在了地上。
吃痛之下韓謙心里的那股戾氣也被激發了出來，站起身吐了一口唾沫，對著蛤蟆勾了勾手指。
“來！”
輸了要死，贏了能活。
到了這一步，還管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蛤蟆沖向韓謙，韓謙抓住蛤蟆的耳朵，蛤蟆掙脫不開伸出手摟過韓謙的脖子，兩人的另一只手全部都握成了拳頭，一次又一次的落在對方的腦袋上。
沒有花里胡哨，沒有什么武林絕學。
就是兩個漢字裸露著背脊不斷用拳頭錘擊著對方的腦袋。
不知錘擊了多少下，韓謙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變軟了，蛤蟆的拳頭也開始卸下了力氣，漸漸的，兩人的動作越來越慢，蛤蟆率先掙脫，后退了一步，彎著腰雙臂無力垂下大口呼吸。
鮮血順著鬢角流下，韓謙也好不到哪兒去，臉上全部都是鮮血。
沒有過多的廢話，蛤蟆再次沖上前，一拳砸在韓謙的小腹，此時韓謙動作已經開始緩慢了，吃痛之下不由的彎下腰，蛤蟆抓住韓謙的耳朵對著韓謙的眉骨就是一記頭槌。
這一記頭槌徹底把韓謙的火氣給砸出來了，不擔沒退，伸出手抓住蛤蟆的腦袋，怒道。
“老子的腦門只能我媳婦能錘。”
砰！
一聲悶響，韓謙的腦門撞在了蛤蟆的頭上，這一下蛤蟆也有些扛不住了，蛤蟆同樣沒退，再一次用腦袋撞在韓謙的頭上。
兩人互換頭槌，鮮血如水。
誰都沒退，不知過了多少下，蛤蟆開口了。
“我他媽的把她當做手心里的寶貝，要什么買什么，只要是她說的，我什么都會答應，我工地抗磚一天三百多，我一個月給她一萬塊的零花錢，她竟然為了一幅畫就跟別人睡了，還錄下了視頻來羞辱我，說我是農村人，我有什么錯，我有什么罪，讓她這樣對我！”
砰！
蛤蟆一腳踢在紅色的塑料袋上，韓謙清晰的看到了新買的手機在半空中飛過撞擊在墻壁上。
碎了。
隨后韓謙被砸了一個后仰，他看著落在地面的手機，屏幕已經碎裂的手機，韓謙的眼睛紅了，緩緩抬起頭看向蛤蟆，走上前一步抬起手緊緊的抓著蛤蟆的腦袋，怒道。
“那老子有什么錯，我他媽只是過來接我女人回家的，你知不知這個手機要七千多，知不知道這是老子二十五年來第一次收到中秋節的禮物！”
砰！
漸漸的，兩人放下了手臂不在去抓對方的腦袋，但他們面對對方的頭槌和攻擊都沒有躲閃。
或許這樣是個傻子。
但沒人能否認他們是真正的男人，是硬漢。
這也是屬于他們之間戰斗的方式，韓謙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撞在蛤蟆的頭上，低吼道。
“你有錯，你為了一個女人失去了一個男人的自尊，你他媽要是男人一點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但你的錯我沒資格去審問你，你千不該，萬不該把我的手機弄壞！”
蛤蟆抬起頭看向韓謙，眼神迷茫，韓謙用盡全身的力氣撞在了他的頭上，不論他有多少苦衷，有多少的委屈，他殺人了，他有罪。
身前躺著兩個男人。
一個死了。
一個暈了。
韓謙撿起蛤蟆脫下的衣服擦了擦臉，綁好這個家伙，撿起槍裝好子彈，拖著兩個男人尋找前往大堂的路。
溫暖在大堂。
青青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