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區茶樓,這里已經快要成為高品質享受者的麻將館了,不打牌的溫孰坐在了麻將桌上,嘴里叼著煙摸著牌,這張桌子上坐著三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男人。
單看模樣都不是什么善茬,溫孰摸著牌輕聲道。
“緣聚凱隆發生的事情你們也都清楚了吧?都是自家兄弟,我也沒必要和你們藏著掖著的,拿槍頂著馮倫腦門的小伙子是我女婿,拿螺絲刀刺穿馮倫右腿的也是我這個女婿,咱們這屁大點兒的城市里,有渠道拿到槍的就你們三個算是個大頭兒,給我個話?”
看著不是什么善茬的三人紛紛搖頭,溫孰見此冷笑一聲,推散桌子上的牌冷笑道。
“我溫孰在乎的人過不了一只手,我這個女婿算半個,你們最好給我一個解釋,別到時候連坐下喝茶的機會都沒有,收購了你們的生意,你們還要罵我溫孰一句不是個東西,別說我沒給你們打提前量。”
在這個天氣已經變冷兒的天兒,坐在溫孰對面的漢子穿著一件汗衫,身上腱子肉勢要把汗衫撐裂一般,他抬起頭皺眉道。
“溫孰,你別太不講理,你說收購你就收購?你說的算?”
溫孰低著頭看了一眼桌上的麻將,譏諷道。
“羅洪啊,我說的算不算你沒必要知道,我只知道你說的不算,自己斟酌吧。”
話落溫孰離開茶館兒,開車他那輛很久沒有撒歡過的奔馳離開,留在茶館兒的三人對視一眼嘆了口氣,就這么大個圈兒,怎么能不知道是誰給的槍。
溫孰離開茶館兒直接去了八區,找到涂驍就一句話。
“誰給馮倫的槍。”
“魏天成。”
溫孰轉身就走,涂驍起身攔在溫孰的面前,皺眉道。
“你要去做什么?找魏天成打架?事情是韓謙的,怎么處理是韓謙去決定的,我也是收到的一些小道消息,槍和錢都是魏天成給馮倫的,馮倫要殺人,魏天成想要衙門口兒的把柄,但他萬萬沒算計到被馮倫被耍了。”
溫孰看著涂驍淡漠道。
“我閨女受到了驚嚇,我女婿中槍了,誰給的槍,我找誰算賬,你別攔著我,不然我不介意連帶著你一起收拾了。”
話音剛落,不等涂驍開口,溫孰的手機響了,李金鶴聲音平淡道。
“回來,我餓了。”
“我去買菜。”
溫孰推開涂驍離開,他想去找魏天成算賬,涂驍的勸說起不到任何作用,但媳婦的一句餓了,他可以放下手里的所有事情,開車去市場買菜,因為五毛錢和買菜的大姐爭論不休。
這期間羅洪打來電話,輕聲交代是魏天成在他手里拿的槍,但他沒給一顆的子彈。
掛了電話認真買菜。
這是他為數不多的樂趣兒了。
拎著菜回到家,溫孰對著溫暖提起手里的兩兜菜,寵溺的笑道。
“寶貝閨女,爸給你買螃蟹了。”
溫暖看著自己的老爹,捂著頭無力道。
“老溫,你能不能霸氣一點,這我媽說餓了你就屁顛屁顛跑回來了啊?哎!以后沒有我媽你還是別出門了,我擔心你被人欺負了。”
涂驍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把菜放在餐桌上對著寶貝閨女豎起了大拇指,一臉的贊同之色,認真道。
“閨女說的對!”
話落溫孰換了一副笑臉,對著韓謙擠眉弄眼道。
“小謙,我在你的眼神中看到了一句話,想喝點兒是不是?爸這兒還幾瓶珍藏,就先拿出來一瓶吧。”
話落溫孰不顧李金鶴和溫暖這娘倆殺人的眼神,在手機殼里面拿出一把小巧的鑰匙,也就旺仔小饅頭那么大,跑去儲物間抱出來一個陳舊的小木箱子,神秘兮兮的拿出一瓶酒,沒有名字,只是一個透明的玻璃瓶。
溫暖看著手中的酒,瞇眼笑道。
“這是溫暖上大學那天我偷摸藏的,想的就是以后和我女婿一起喝點兒,我把我的寶貝閨女交給了你,不管你有沒有能力去保護我的寶貝閨女,但只要你想,你去做了,我溫孰就覺得值得。”
“屁話多!去做飯去。”
煽情的畫面被李金鶴無情的給擊碎了,溫孰站起身對著韓謙笑了笑,小跑的去了廚房。
論家庭地位,溫孰應該是墊底的,只要走進這個家門,溫孰只會把自己當做一個寵溺孩子過分的父親和一個怕媳婦兒的老公,有脾氣有能耐和外人耍,和家里老婆孩子耍脾氣能有多大的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