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臉上有疤的退伍軍人在維景大酒店,崔禮就在我的房門外!”
李金海微微一愣,皺眉道。
“誰?”
“馮倫的同伙,他貼身的打手。”
話音剛落,房門傳來一聲悶響,韓謙拉著蔡青湖把她推進了臥室,低沉道。
“不論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要出來。”
在那個服務生身后傳出的聲音韓謙太熟悉了,那天晚上,和韓謙說過話的歹徒只有三個,蛤蟆,馮倫,然后就是這個家伙,馮倫兩次提醒他不要和韓謙講話。
這個家伙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臥槽?馮倫這孫子玩真的?
早就應該想到這一點,馮倫是通緝犯,怎么能把他當做正常人去接觸,韓謙對著自己的臉狠狠的抽了一耳光,脫下身上的襯衫,摔碎花瓶,把鋒利的瓷片握在手中,面對蛤蟆他敢打,他有贏的希望,可面對這個退伍的家伙,韓謙堅信自己活不過十分鐘。
蔡青湖聽到了外面瓷器碎裂的聲音,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惹麻煩了。
十分鐘。
這個短暫的時間讓韓謙感覺很漫長,李金海讓韓謙堅持十分鐘,整個房間安靜的可怕,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有可能會刺破耳膜,韓謙的額頭滿是汗水。
砰!
房門被推開,韓謙猛然站起身握緊手中的瓷片,臥室內蔡青湖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眼淚在眼中流下,她知道自己的愚蠢極有可能讓韓謙付出生命。
她很想打開臥室門看看外面發生了什么,但是她不敢。
房間中,韓謙手握著瓷片看著臉色難看的李金海,韓謙的警惕沒有松懈,低聲道。
“又晚了一步?”
李金海雙手抓著頭發背靠墻壁無力的蹲了下來,他身邊的捕快手里拿著一把匕首和一張照片,照片的臉被劃過一刀。
是蔡青湖。
韓謙扔掉手里的瓷片,輕聲嘆了口氣。
“出來吧。”
蔡青湖打開房門,看著屋子里的‘捕快’和李金海,她松了口氣,隨后看到韓謙的手指有鮮血低落,她忙著跑上前,扯下裙擺包扎著韓謙的手。
他太緊張,瓷片握的太緊了。
可韓謙似乎沒有知覺一般,看著李金海,眼神中滿滿都是不可置信,歪著頭質問道。
“難道在我給馮倫打電話的時候你們不就應該做好準備?三個小時啊!二舅啊!三個小時!從一點到四點鐘,你們是相信我能在這個家伙手里能活三個小時,還是說我死不死的無所謂啊?二舅!我叫你一聲二舅。”
這件事最大的錯誤是蔡青湖,剩下的真的應該讓衙門口兒背鍋。
李金海抓著頭發煩躁道。
“這個崔禮上周在墨西哥露面過一次,我們怎么也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里,韓謙···我···”
韓謙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隨后癱坐在地上無力道。
“如果這里只有我自己,我敢開門,拼死我也能為你們爭取時間,可我身后還有一個大衙門口兒的人啊,我死了無所謂,她要是出了事兒,你扛不住,程錦也不扛不住,你們是嫌棄我身邊的麻煩不夠多么?還往我什么塞人?馮倫敢綁架衙門口兒所有人,他不敢殺一個蔡青湖?”
話落,韓謙轉過頭看向蔡青湖怒道。
“做秘書就好好做秘書,你想知道我早晚會告訴你,大姐!我求求你,老實點行么?我身邊的女人都不簡單,可你看她們誰去主動招惹馮倫了,你想死我還不想死,我特么的也不看著你被殺了,我求求你了,回去吧,我真的保護不了你。”
蔡青湖低著頭咬著嘴唇。
“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