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射燈下的勾大炮彎著腰,緊緊的握著手里的鋼管,他的雙腿彎曲,雙臂止不住的顫抖,鮮紅低落在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蘇亮和關軍彪也喘著粗氣,他們手里的棍子上沾染了鮮血。
韓謙蹲在一塊半人高的石頭上,叼著煙看著勾大炮,獰笑道。
“來啊!弄我,弄蔡青湖啊,老子將計就計吃了這么大的虧就是為了讓人逼你對我動手,你真以為我喜歡玩牌啊?那不過是給你這個笨蛋看的而已。”
鮮血流過眼睛,勾大炮抬起胳膊擦了擦,低吼道。
“韓謙,我栽在你手里我他媽認了,你今晚不弄死我,我明天就去弄死童謠這個賤人,看著她高高在上的賤樣兒老子就不爽,來啊!今晚你在荒地村兒殺了我!”
韓謙呵呵笑道。
“喊什么喊,等著援兵呢?以為電話那邊的人會過來救你?你問問他敢來么?你以為我這么好心喊柳貂寺過來是報仇的?我他媽是拉他入局做盾牌的,至于電話那邊的,你要派救兵就快點的。”
韓謙跳下石頭撿起立在一邊的棒球棍,勾大炮見此精神緊繃,下一秒后腦傳來一陣劇痛,身子前傾,搖搖晃晃。
扳手沾染著鮮血,柳笙歌皺眉道。
“韓瘋狗你在廢什么話?你怕弄死了沒辦法處理?那我動手就好了。”
話落柳笙歌就要動手,剛舉起手中的扳手,關軍彪舉起手里的砍刀擋在了扳手,李笙歌微微皺眉,疑惑道。
“還準備放他跑了?”
關軍彪不說話,他知道自己腦子不好用,這種事情他的優勢是手里的砍刀,交談這種事情交給韓謙就好了,韓謙對著柳笙歌搖了搖頭,輕聲道。
“我很好奇他為什么這么恨蔡青湖。”
柳笙歌皺眉瞪著韓謙,隨后長嘆了一口氣走到一邊,韓謙走上前一腳踢飛勾大炮手里的鋼管,在他的兜里拿出手機,果然!這個家伙剛才的喊出這里的位置是在求救。
現在電話還在通話中,韓謙對著電話輕聲道。
“很失算吧?日子還長,咱們慢慢玩。”
話落,對方掛斷了電話,韓謙對著蘇亮喊了一聲,蘇亮拿出一卷膠帶把勾大炮的手腳捆綁的結實,隨后扛起這個家伙走向車子,柳笙歌見此皺眉道。
“韓瘋狗你他媽又要干什么?”
“一會警察就要來了,你在這里等著被抓?換個地方。”
這一次柳笙歌沒在反駁,韓謙的提議是正確的。
車上,韓謙問了勾大炮為什么如此的記恨蔡青湖,按道理說當年那件事情如何來說都是勾大炮占了便宜,韓謙很不解,隨后勾大炮的回答給了他答案。
“仇?我和蔡娘們沒仇,我和他爹也沒仇,我只是看不慣他們,憑什么?同樣是從孤兒院被抱走的,她蔡青湖可以享受榮華富貴?爺爺是集團大鱷,養父是檢察院的高官,我卻是要被領養的家庭當做奴隸?”
韓謙瞬間皺起眉頭,沉聲道。
“你在和我說一遍,蔡青湖是被領養的?為什么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她他媽自己都不知道,我是看著她被丟在孤兒院的門口,看著他被蔡槍領養走的,她只來了不到一個月就被抱走了,而我在孤兒院呆了十年都沒人看我一眼,我是男人啊!我求蔡槍也把我帶走,我不想在孤兒院被那個瘋子折磨,可他看都沒看我一眼,說我沒有培養的價值,呵?我沒價值?我他媽的就要讓蔡槍看看我勾大炮有沒有價值。”
韓謙把勾大炮扔在了沙灘,走的時候告訴柳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