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拖鞋牽著兩條繩子,杜賓蹲坐遮陽傘下一動不動,不論韓謙怎么喊,怎么拽,它就是用眼角的余光看韓謙,也不叫,也不吼,就是不動。
但是羅威納這笨小子拖著韓謙在前院的草坪上狂奔,韓謙的拖鞋早就甩丟了,最后干脆是趴在地上被羅威納拖行,這只狗好像不知奧累一樣,后來是葉芝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對著羅威納的腦袋邦邦就是兩拳。
羅威納晃悠個腦袋像是個沒事兒狗一樣,杜賓還在鄙視韓謙。
反正兩個都叫韓謙。
為了報復這兩只狗,韓謙拿來水管給它們洗澡,這一下就鬧大了,兩只狗一邊跑一邊叫,韓謙追著噴水,最后被羅威納撲倒在地,杜賓叼著水管給韓謙洗頭。
這倆狗絕對上過學!
絕對。
葉芝笑的直不起腰來,不論怎么呵斥,兩只狗就是不動,這只羅威納怎么說也得有一百斤,兩只爪子按著韓謙的肩膀,杜賓就坐在韓謙腦袋邊上叼著水管。
來這里游玩吃飯的客人拿著手機拍著照片,這兩只狗簡直太可愛了,同時也讓顧客了解,并不是所有狗都是有攻擊性的,也不是所有狗都應該出現在餐桌上。
在葉芝來到野齋閣的時候,這里就廢除了狗肉這道菜。
隨著客人越來越多,而且一會還有衙門口兒的人過來,韓謙起身抓著兩條狗的項圈拖向了后院,他不怕狗,狗也不怕他,看樣子是打不起來了。
到了后院,韓謙抱起羅威納直接扔到了泳池里面,隨后看向杜賓,這家伙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韓謙,自己跳了進去,隨后韓謙下水。
哥仨兒玩的熱熱鬧鬧。
韓謙找了條金色的鏈子帶在了羅威納的脖子上,把虞詩詞的墨鏡掛在了杜賓了臉上,羅威納搖頭晃腦的順拐繞著水池蹦跶,杜賓一動不動像個保鏢。
韓謙躺在杜賓身邊撫摸著這個大家伙,心血來潮的想看看是公的母的,剛想看,杜賓呲牙低吼了,韓謙舉起雙手連忙道歉。
“你是爹!我認錯。”
野齋藤的幕后老板躲在護院陪著狗玩,葉芝這邊已經接待了市里的領導們了,哪個部門的都有,市里好像是有什么新的動向,這些個家伙們湊在一起研究。
其中有一個旅游局的領導掃了一眼菜單,隨即皺眉。
“葉經理,你這野齋閣以前的特色狗肉火鍋怎么沒了?”
葉芝輕柔回道。
“店里有很多年青人,家里都有養狗,因為一些原因,店里就不在出售狗肉了,今天新到了幾只上等奧龍和金槍魚,古主任您嘗嘗?”
這個古主任是站在人群中一直沒有開口的男人,五十左右,穿著樸素,帶著一副眼鏡看上去很精明,他是市里衙門口兒主要負責酒店,飯店衛生的一把手。
不好色,不貪財,就是貪嘴了些。
但也不去吃什么山珍海味,鐘情狗肉和驢頭,上一次來野齋閣檢查吃了驢頭,今天就是沖著狗肉來的,古主任嘆氣說了聲掃興。
此話一出便是給了狗腿子,附庸者們討好他的機會,這些家伙對市里的消息很靈通,他們知道了葉芝已經脫離了柳笙歌,現在和吳思琯那個女孩廝混在一起,現在葉芝接手了這個酒店,讓一些人知道這背后的老板不再是馮倫了,而且葉芝脫離了柳笙歌,她已經沒有靠山了。
如此也就不用給她臉了,一個大肚便便的油膩男人拍著肚子淡笑道。
“小了!格局小了,有人喜歡寵物狗的陪伴,有人喜歡這狗肉的味道,葉經理怎么能因為你個人的喜好去剝奪他人的愛好呢?是不是?”
葉芝牽強的笑道。
“可是現在酒店已經沒有可食用的狗了,不如我請幾位去后院獵場打打獵,新來了幾頭鹿和野豬。”
要不是擔心這個姓古的為難野齋閣,葉芝早就把他們攆出去了,喜歡吃狗肉去其他的地方吃,我葉芝管不著,但是就因為這幾個家伙是旅游局,衛生局的,葉芝沒辦法。
幾個人低頭和姓古的商量時,后院傳來了一陣犬吠,葉芝的臉瞬間就黑了,原本商量今天不吃狗肉的幾個人同時看向了后院,姓古的皺眉道。
“葉經理,你不誠實,這狗肉不賣說不賣的,騙我們這些個老頭子有什么意思?我看你們野齋閣也不是第一次欺騙客戶了吧?”
葉芝牽強笑道。
“哪有,這是我家里養的兩只狗,今天帶過來的。”
古主任笑道。
“什么品種的狗?”
葉芝輕聲道。
“杜賓和羅威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