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九,可以說是最忙的一天,可韓謙和蘇亮這兩個家伙放下了手里所有的事情,找了一個茶館,從清早開始一直坐在這里,這茶水都喝了三壺了,韓謙的嘴皮子都磨破了,嗓子也干了。
他算是把從關軍彪認識時候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最終的總結只有兩個字。
廢話。
關大狗一直看著墻上掛著的鐘表。
到了十二點鐘,關軍彪站起身,輕聲笑道。
“謙兒,亮兒你們倆這是干嘛?喝了一上午的茶了,我是喝不下去了,我那邊還有事兒呢,今天我們這些小弟要去給我家主子敬茶。”
話落就要走,韓謙站起身輕聲笑道。
“在聊會,涂老大那邊我去解釋就好了。”
“謙兒,我回去敬個茶,然后晚上我去家里拜年,行不?”
韓謙撓了撓頭,滿臉的糾結,一直沉默的蘇亮開口道。
“趙月兒還有一個小時下飛機。”
蘇亮可不像韓謙那么委婉,關軍彪聽后微微一愣,隨即撓頭笑道。
“我知道,她打電話告訴我今天會回國的,我也說了,我不在濱海,陪著孩子回了老家。”
這韓謙就不明白了,歪著頭看著關軍彪滿臉都是疑惑,他為什么要這么說呢?趙月兒那邊不也沒說什么么?在韓謙疑惑的時候,蘇亮端起茶杯吹了一下,淡淡道。
“大狗,你自卑?認為自己配不上趙月兒了?認為你是一個潑皮流氓,還進監獄被剃了禿子配不上一個在大不列顛高級音樂學院學習的女孩兒?”
關軍彪再次撓頭尷尬笑道。
“哪兒啊,我就是覺得我們倆以后沒有什么共同語言,然后···”
“然后讓趙月兒和那個混血的家伙躺在床上,用你花錢買來的眼角膜去看著在她身上發泄欲望的男人,大狗啊!你這種大公無私的精神真的很讓我敬佩啊。”
韓謙轉過頭皺眉看著蘇亮,怒道。
“你說什么亂七八糟的呢?你嫌棄火兒還不夠大?”
蘇亮冷笑回道。
“火?你看誰有火,他裝作很大方很灑脫的給人家自由,殊不知人家一邊和混血上床,一邊罵他是個懦夫呢,不去機場是吧?那我回家了,韓謙你也回家,皇上不急咱們倆太監急啥?”
話落起身摟過韓謙的肩膀下了樓,把韓謙塞進車里后,蘇亮啟動車子離開了茶樓。
留在二樓的關軍彪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車里,韓謙叼著煙瞪著蘇亮怒道。
“他這會心情本來就挺不好的,你看看你都說了什么?不刺激他,你心里不得勁兒?”
開著車的蘇亮皺眉道。
“閉嘴!凡事兒都得商量著來?現在關軍彪還認為自己挺瀟灑呢,不刺激他刺激你?現在趙月兒也很迷茫,她和大狗之間的關系早就是心知肚明,差了臨門一腳的事情,花了這么多錢,操了這么多心,然后他突然陽痿了?”
韓謙皺著眉頭低聲道。
“你這么比喻不恰當。”
“閉嘴!現在不是你擺弄你那些陰謀詭計的時候,搖人去機場,他媽的大狗不去機場不就是不想給你惹麻煩么?你這腦袋說不開竅是一點都不開竅,燕總她們都瞎了?咋看上你了?”
這被蘇亮給罵了一頓,韓謙屁都沒敢放一個,和自己身邊的人,韓謙總是表現的很慫。
怕挨揍,怕疼。
韓謙低頭看著手機,慢慢吞吞的樣子讓蘇亮有些著急,停車開門,把韓謙扔到了駕駛位,隨后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用蘇亮的話說,屁大點兒麻煩,韓謙的麻煩還少了?
差這一個?一個濱縣的家伙他能翻出什么花兒來?
就不信他敢把錢砸進林孟德這個深淵。
蘇亮對韓謙的計劃可以說是一清二楚,也是最清楚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