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些騎士比起吾的五十萬秦軍將士來,哪個更強”白起默默的跪坐在毛毯之上,雙目微閉的想到,同時,一絲感應著胸中那塊嬴政賜予的虎符。
“主人,那些人,他們離我們很近了……”一個衛士輕輕在阿克斯耳邊稟報著。
“知道了,”白起抓起面前地上橫放的美麗彎刀慢慢站起來,然后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低低的說:“異國他鄉真是有趣,神權竟然凌駕與王權之上。”
一個披著土灰色披風的騎士在山脊的最高處仔細的看著山谷對面,隨著所有人都可以聽到的一陣陣越來越清晰,感覺越來越沉重的震動聲,那名騎兵掉轉馬頭,抬起手臂晃了幾下,他手里的一塊白色的長巾伴隨著他的晃動在空中帶起了一片白色的浪頭。
看著那個信號的出現,在山谷道路盡頭的一隊騎兵中稍微引起一陣騷亂。一些從沒真正參加過戰斗的騎兵緊張驚駭的死盯著山谷拐彎處一個最狹窄的路段,
縱使那些人手中那種的武器比之那些騎士完全不是同一個時代的武器,但手心還是不斷的沁出汗水。
甚至有人忍不住輕聲問那些老兵為什么不在那地方布放,至少狹窄的谷道可以讓自己這隊少得可憐的隊伍稍微安全一些,自己手中的武器還能發揮最大的用處。
可是,那些老兵顯然很不屑于對那些緊張得臉色發白,喉嚨里已經干涸的發出渾濁的“咕嚕咕嚕”聲的幼雛們解釋。他們只是輕松的把彎刀橫放在馬鞍上相互嬉笑著,那樣子似乎根本沒把即將到來的戰斗放在眼里,至少他們表面看上去是輕松的。
“要開始了。”穩健的坐在戰馬上的一個大個子騎兵轉過頭對旁邊一臉緊張的胡斯彌爾微笑著“你是畜牧官家的孩子嗎?”
“對,我的爺爺是世襲畜牧官卜力甘,”胡斯彌爾聽著從山谷缺口另一邊穿來的激烈的轟鳴用里咽下一口唾沫,聲音有些變型的繼續說:“我是他的繼承人,是將來的畜牧官。”
地面上的一塊小石頭在遠處巨大的震動中抖動起來,就像胡斯彌爾劇烈跳動的心臟一樣,雜亂無章。
“那你是鄧拜的兒子了?”那個騎兵有些意外的看了眼這孩子“我認識你父親,他是個……。”
無數馬蹄敲擊地面的聲音在山谷里被聚攏在一起逐漸放大,回聲無情的貫進騎兵們的耳朵,即使隔著棉布的頭巾和銅盔也震得耳膜發痛,心血翻騰。
胡斯彌爾的臉已經被嚇得一片煞白,在他只有14歲的生涯中除了聽人講述,從沒真正見到過的殺戮,更不用說要直接面對殺戮。
山谷拐彎處已經揚起一片煙塵,敵人就要出現!
“你的父親,”那個騎兵大聲的在胡斯彌爾耳邊喊著,他試圖壓過對面那轟鳴的沖鋒聲。他大吼的聲音讓旁邊嚴陣以待的騎兵都不由轉過頭來看著他“他是我見過的……”他停了一下“最不稱職的畜牧官!”
胡斯彌爾的臉上立刻升騰起一片血色的血紅,他無法忍受別人侮辱他死去的父親,那是他心目中的英雄,胡斯彌爾憤怒的握著手里的彎刀!
就在這時,一片白色的浪潮突然穿透漫天煙塵出現在對面山谷里,古達麥的騎兵終于到了!
“你父親不是個好畜牧官,”那個騎兵對胡斯彌爾大聲的喊著“可他是個好戰士!不要給他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