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吾更喜歡以絕對的優勢碾壓敵人。”
白起站在谷地里一大片臨時堆砌起來的石墻后看著前面光線微暗的谷道,口中輕輕地吐出一句話。
即使竭盡全力以那留守的二百多騎兵為主,在營地里也不過組織起了一支不到五百人的隊伍,甚至其中那些戰士未成年的兒子和很多已經年邁的老人也拿起了武器,可是依然無法彌補面對強敵的弱勢。
但是白起也不擔心,天時地利人和,自己就占了兩樣,而且自己也不擔心對方所帶領的騎兵有多么龐大,本貴精而不在多,要是對方帶領幾十萬騎兵橫行在這個大陸之上,那首先一路上數十個由現代化軍團防守的城鎮堡壘可不答應。
自己當初選擇這個地方作為安營扎寨之地,除了這個地方比較安逸外,就是想要利用自己現在的這個身份,引出背后之人,畢竟,自己在化作這個人的時候,也是從對方記憶之中得到了部分相關的信息。
這種地方,易守難攻,一旦切斷退路,敵人無路可逃。
想到這里,白起看向了之前那些騎兵離去的地方,不知道這些人,什么能夠趕回來,不然的話,這場大戲就看不上了。
谷道里的激戰愈演愈烈,暫的混亂付出短傷亡之后,古達麥的騎兵立刻表現出了非凡的韌性和勇敢,他們用手里的圓盾圍成一個四面向上傾斜的巨大圓蓋,同時手持強弓的射手透過盾牌間的縫隙飛快的向山壁和拒馬陣后的敵人射出一片片嚴密的箭雨。
凌厲的襲擊立刻被壓制下去,毫無章法甚至是完全被熱血激勵著形成的襲擊在訓練有素的回擊下迅速土崩瓦解,除了那些在谷道拒馬后面依然依托巨大山石和突出的峭壁不斷射出弩箭的戰士,兩邊山谷上的石頭已經因為不時有人中箭掉落下來而再沒人敢探出身子瞄準而大多失去了準頭,甚至有的人還把石頭隨便投進了拒馬陣中而砸倒了好幾根削尖的木樁。
“就是這個時候!”古達麥幾乎是在己方弓箭射出的同時跳出了隱蔽的石凹,他的眼睛盯著四周的山壁,投下的石頭剛剛稀落起來,他就發出了高聲的呼喊:“勇士們,散陣!沖擊!”
天蓋傾頹大雨傾盆,如同放開閘門的騎兵洪流頃刻間向樹立的拒馬陣中泄去,高大的戰馬和由鐵甲包裹的戰士如一**力量強大的巨浪般淹沒過白慘慘的拒馬林,騎士周身包裹這一道潔白的光芒,肉身變得如同牛皮革一般堅韌,以輕傷的代價淹沒了眼前的拒馬,在身上留下凌亂的紅痕。
“阿克斯,你注定是我的,這是上帝的安排,就算是你的拉也保不住你!”
古達麥盯著已經染成一片血色的拒馬陣狠狠的發誓“騎士!沖鋒!”
沖鋒!沖鋒!
以血的代價穿過拒馬陣的騎兵奮力向前沖去,不過從他們用強壯戰馬的軀體強行沖擊拒馬陣開始,除了谷峰頂上還有稀疏的石頭投下之外,對面已經沒有再射來足以致命的弩箭,當他們終于沖到迎面敵人隱藏的地方之后,他們才發現,那些從他們開始艱難的越過拒馬陣就再無聲息的敵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除了地上幾具被他們反擊的弩箭射死的尸體歪歪斜斜的倒在那里,谷道里已經沒有活著的敵人。
看著那幾具攙雜有孩子甚至老人的尸體,古達麥心里說不出的懊惱,他實在無法接受自己強悍的騎兵居然會被這樣一群敵人阻擋住前進的道路,甚至還付出了幾十條人命,這讓他有種自己被徹底藐視了的恥辱感。
“阿克斯,這次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跑到哪里,你的運氣已經到頭了!”古達麥隨著抓起腳邊一個已經死去多時的敵人身邊的武器,隨手在虛空之中劈砍了幾下,隨后抬高身子高聲對四周的騎兵們喊著:“整隊,沖進去!騎士們,我以上帝的名義發誓,一切奪取的財務都屬于你們自己,不論是武器牲畜還是金幣和女人,都屬于你們自己!”
回答這個許諾的是震動山谷的歡呼和尖嘯的呼哨,無數把長槍短劍揮舞起來在空中畫著圓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