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龍岳是一個模樣似六旬的老者,一身暗色花紋的唐裝穿在身上給人以一種陰翳的壓抑感。
清瘦的臉頰,長長的鷹鉤鼻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輩。
“齊老三,搞這么大陣仗,你是不是太心急了點?”七大護法乃是同輩師兄弟,杜德岳位列其二,在同輩中一直都被下面的兄弟稱之為二哥。
大長老的出身其實不少人都不太清楚,他是姓潘,但是此潘非彼潘,他不是青門潘氏主脈之后,而是外來之人。
不過與青門潘氏一族是本家姓。
“哈哈哈,杜二哥,這可怨不得我,這上百億的資產你也敢動?青門門規不可觸啊,你身為門內二護法卻以身犯法,兄弟我也幫不了你啊。”齊龍岳搖頭笑道。
他如此夸張的姿態讓看著不禁感覺好笑,杜德岳也不與他爭論,只是道:“既然如此那也沒有什么好說的,開香壇拜祭祖師爺吧。”
“好!正有此意!”齊龍岳大喜過望,杜德岳竟然主動要求開香壇,真是天欲其亡,先使其狂啊!
這次來到青門總舵的人除了杜德岳和齊龍岳等四名護法外,另外還有執法堂的堂主一干人等,并兩名上一輩的叔伯旁觀。
對于一名護法的審判,即便是青門內部也是慎之又慎的。
況且杜德岳在門中聲望頗高。
而在開香壇的過程中,七護法夏立岳急趕慢趕的也終于趕到了現場。
“二哥,你糊涂啊,齊龍岳打的什么主意連我都看得出來,你怎么……”夏立岳焦急道。
杜德岳安撫其道:“不用說了,我都知道的,齊龍岳想要以此打擊我的聲望還差點火候,想要將我取而代之,還得看他有沒有一副好牙口,我可不是好欺負的!”
杜德岳的自信不知從何而來,夏立岳雖然憂心在勸,但是最終還是化作了滿腔嘆息。
“罷了,實在不行就像齊龍岳服個軟吧。”夏立岳如是想道。
開香壇上香的次序從長到幼,長幼分明,可是齊龍岳卻僭越了。
他絲毫沒有顧忌杜德岳的面子率先上香。
隨后這才轉身示意杜德岳上前。
杜德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但是卻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和齊龍岳多做糾纏,現在有你得以的,回頭有的是跟頭讓你摔!
等到一干人等上完香后,齊龍岳站在祖師牌位旁朗聲道:“今日再次開壇祭祖只要是有一件事為了告與祖宗知曉,本門弟子杜德岳身為門中護法竟私自挪用祖宗基業占為己有,且數額巨大,此犯門規第二十一條……”
片刻功夫齊龍岳竟然為杜德岳擬出了十余條罪狀條條觸目驚心,可見為了搬到杜德岳他是煞費苦心的。
但是杜德岳卻并未如齊龍岳所想的那般辯解,倒是一臉的風輕云淡和高深莫測。
這讓熟知杜德岳的齊龍岳心中有些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