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番纏斗后,目前兇手被堵在了一個小區的四樓。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任何其他的可能。
畢竟兇手的樣貌是什么,他們現在沒人知道,
除非是撞個現行,否則誰能知道兇手是誰?
但兇手現在正在自己家里卻又是怎么回事?
根據他們的現場勘查,被害人除了被倒吊之外,并沒有其他搬運痕跡。
從現場的各種線索可以斷定,發現被害人的地方就是案發現場。
兇手并沒有先將被害人殺害,在轉移地方的行為。
是兇手的犯罪模式更改了,還是什么情況?
“你是怎么和他遇到的?”
鐘立國覺得先把問題往前移一些,他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
“啊,我是……”
葉翊輝剛開了頭,忽然就給愣住了。
剛才光顧著高興兇手被他給找到了,完全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根本沒法解釋自己是怎么和兇手遇到的啊。
兩人雖然是在他調查刀具的時候遇到的,可……然后呢?
自己憑什么跟著對方來到對方的住所?
因為自己能看到顏色,根據經驗所以認定了對方可能就是犯人才跟上來的?
喂喂,這話的確不假,可說出來誰信啊?
葉翊輝只覺得剛才還興奮的自己現在頓時啞火了。
面對電話那頭鐘立國的催促,葉翊輝知道要是胡謅,肯定會被輕易看穿。
到時候問題會更加的嚴重,說不定還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現在,他只能是實話實說了。
當下,將他如何遇到畢蓋鱷,又如何跟蹤對方,
還有他敲門進去后,所見所聞和畢蓋鱷的反應都如實說出。
不過把他是因為看到畢蓋鱷身上有顏色,這才懷疑對方事情給隱藏了。
免得這話一出,他的實話也會被認為是假話。
可畢竟顏色才是一切的根源,直接去掉這番話也會讓人覺得奇怪,
葉翊輝想了想就用“身為一名警察的直覺告訴他,那人有問題”的這種說辭來取而代之。
“……”
葉翊輝說完,電話那頭的鐘立國好一陣沉默。
寂靜的,葉翊輝好像都能聽到聽筒里,傳來了鐘立國的呼吸聲。
那呼吸是由一開始的微不可查,漸漸的變為有幾分粗重。
那感覺,像是本來微風輕撫的藍天,忽然刮來了一陣卷積著烏云的狂風!
“你,做警察幾年了?”
鐘立國的聲音不大。
“額,……快三年了。”
葉翊輝不知道鐘立國怎么忽然這么問,但他已經是隱隱察覺到了鐘立國的語氣有些不對勁。
“快三年?呵呵……”
鐘立國冷笑一聲道:“你知道直覺這東西是建立在什么上面嗎?”
“是經驗!”
“是多年各種案子辦下來所積攢的經驗!”
“我不是小瞧你或者貶低什么,大家都是警察,都是保家衛國。”
“可你們平時主要處理的是糾紛,我們刑警處理的那是命案!”
“你才做了三年普通的民警,連刑警都不是,就跟我談警察的直覺?”
“你是在小看警察這份工作,小看我們刑警嗎?”
“你自己想想,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什么啊?”
“什么聽到警察兩個字就慌,什么說道小篆就驚了的……”
“你聽說過有罪推定這個詞吧?”
“你說了那么多給我的感覺是,先認定了畢蓋鱷是兇手!”
“帶著這個想法,那自然他所做的一切,在你眼中都是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