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翊輝跑出了便利店,隨手打了一輛出租跟了上去。
不過為了避免畢蓋鱷的懷疑,他不敢讓司機靠的太近。
好在臨近半夜,路上的車并不多,即便距離遠倒也不容易跟丟。
跟了大概半個小時,畢蓋鱷開車回到了葉翊輝上次就來過的小區里。
葉翊輝跟著進來,找了一處能看到畢蓋鱷屋子的樓棟,在那里守著。
就這樣。
葉翊輝每天跟普通的上班族似的,早上五點半和畢蓋鱷一起準時離開家門去公司,
晚上則是畢蓋鱷幾點下班,他就幾點跟著再回到對方的家對面蹲守。
畢蓋鱷工作起來真是的是十分拼命。
一般每天最早都要到晚上九點,偶爾甚至凌晨一兩點才回家。
如此作息,過去了六天。
除了葉翊輝拍攝的照片里,畢蓋鱷的臉色看起來一天比一天焦躁跟疲倦之外,
葉翊輝暫時并沒發現其他什么異樣。
這份疲態也很好理解,要管理那么大一個公司,勞心勞力可想而知。
不過要說起勞累,他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每天上下班的跟著倒也罷了,關鍵是晚上他根本沒法睡好。
生怕晚上畢蓋鱷會趁黑夜做些什么。
因為那些被害人的死亡推定時間都是在半夜到清晨這段時間。
為了擔心自己會睡著,他把手機腦中調節成了每五分鐘響一次。
這六天下來,他練就了鬧鐘一響就能醒,然后看一眼沒什么異樣后,又立刻睡著的能力。
現在他滿臉的憔悴和頹廢,看起來跟畢蓋鱷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這種狀態的變化,倒是讓他偽裝的更加像個藝術攝影師了。
估計現在就算他卸掉了偽裝站在畢蓋鱷面前,對方都一定能認出他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叫他孤身一人呢。
又是一天,下午時分葉翊輝坐在便利店里,喝了口濃濃的黑咖啡提神。
翻動著的手機里,他之前拍下來的之前案件的卷宗內容。
他這幾天都在找尋這些案子和畢蓋鱷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聯系,
正想的入神,從閃達集團大門處,那輛他十分熟悉的老舊轎車開了出來。
“今天可夠早啊。”
葉翊輝看了眼表,才下午五點。
這算是這在一周里,畢蓋鱷離開公司最早的一天了。
不過想想也是,連續高強度工作一周了,偶爾提前下班休息休息也正常。
只是昨天周天不休息,今天周一卻提前下班,
看來當老板之后,想工作就工作,想休息就休息,
至于星期幾什么的,就沒有一般的上班族那么在意了。
葉翊輝照例跟在后面回到了畢蓋鱷的住所。
只是平日里他都是早出晚歸的,往往是住戶們剛起來就離開了,
等都快睡下了才他回來,基本上不用擔心會被誰看到。
今天突然回來的早了他還有些不習慣,
小區的大爺大媽們,或是三五成群的聊天,或是獨自一人在遛鳥,
還有不少人,因為學校提前放假的緣故,有些兒女還帶著自己的孩子來這里玩,
老人孩子外的不亦樂乎,年輕人也都笑逐顏開好不熱鬧。
如此場面,葉翊輝沒辦法照舊蹲個樓道守著,
否則這幅樣子被看見了,說不定會被熱心群眾給舉報,讓警察來把他給抓走。
到時候他解釋起來有麻煩不說,關鍵要是被畢蓋鱷看到了就麻煩了。
以對方的反偵察意識,極可能會意識到被跟蹤了。
想來想去,他只好暫時先退出了小區,改為在大門外蹲守。
反正這小區有些年頭了,早年倒是有東西兩個大門,
但后來為了減少安保上的開支,就封掉了西邊的,
現在只留下東邊這么一處,倒是也方便他監視。
站在馬路對面的樹蔭下,葉翊輝靜靜地看著平日里平靜的小區。
一輛輛不同品牌的車進出其中,有送快遞的,修理管道的,送水泥瓷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