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注意到沒,采訪的時候,他的眼神很飄忽。”
“他要是不這么做,我可能還不相信你,但他來這一手,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為了不打草驚蛇,也為了敲打敲打你這次的冒失行為,我就順勢你排除在專案組外。”
“從那天開始我就派人盯著他了。只是沒想到被他給金蟬脫殼了。”
“在你發短信給鐘離琰后,我就立刻讓守在畢蓋鱷家樓下的她上去看過了。”
“房間里的確沒有了畢蓋鱷的行蹤,這人在我們的監視下溜了。”
見葉翊輝聽到這個消息又想要說什么,鐘立國示意他先別著急。
“在我們的監視下能溜走,這的確能說明了很多問題,可那又如何?”
“你自己想想,這些都算是什么?”
“只能算是間接證據而已,最多是說明畢蓋鱷這人心里有鬼。”
“但他到底做了什么,是否跟案子有關聯,我們如何確定?”
“何況,你的身份現在是被停職的狀態。畢蓋鱷當時點名的又是你。”
“可以說,你的停職跟畢蓋鱷之間有直接關系!”
“這情況下,你除非拿出決定性的證據,而且還必須是鐵一般的物證!”
“否則按照規矩,你是需要回避的,說的話也不會被采納。”
“因為在其他人眼里,你這么說可能是在伺機報復!”
葉翊輝之前光想著抓人,完全是忽略這一點。
難怪畢蓋鱷殺他不成,就轉而在電視上那么說。”
原來不光是想從職位上搞掉他,連同他的話語也都一起給無效化!
這話就算畢蓋鱷自己不說,相信不少媒體也肯定會去宣傳,
說他是因為被停職,所以心懷怨憤在污蔑畢蓋鱷!
這不正是那些媒體喜歡的故事情節嗎?
“可是犯人就是他啊,我,我……”
葉翊輝只覺得身上有無盡的力量,卻找不到宣泄的地方,讓他很是難受。
幾次他都想把自己眼睛的事情說出來,
但想了想即是說了也意義不大,根本改變不了現在的情況,
甚至反倒還可能讓本來相信他的鐘立國,覺得是他腦子出了問題……
“找到了!”
在四處勘探取證的勘察人員中,忽地有人大喊了一聲,
然后拿著一個裝著棉簽的密封袋跑到鐘立國跟前道:
“報告組長!我們在兇手跳落的地方,發現了一些新鮮的血跡!懷疑可能是兇手的!”
這話一出,鐘立國和葉翊輝兩人都是雙眼冒光,
鐘立國趕忙道:“快!去給高法醫檢驗一下!”
“是不是和從畢蓋鱷家中采集到的毛發DNA相同!”
那隊員剛要離開,忽地想起來什么,有轉頭道:
“組長,高法醫剛才就已經回局里了。”
被這么一提醒,鐘立國也是想起來,
剛才他們這些人趕來后,在聽到葉翊輝講到犯人用針管從受害人腳底抽血時,
高法醫似是想到了什么,當時就開車回市局去了。
“那行,把這個給我吧,我帶回去給高法醫。“
”你們繼續勘察,要是還有什么發現就聯系我!”
說完,鐘立國又對葉翊輝道:“你都一周沒睡個安穩覺了吧。”
“你也跟我一起回去,換身衣服,好好休息一下,這里有他們呢。”
葉翊輝知道自己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
他又的確是有些累了,就跟著鐘立國一起回到了市局。
時隔一周,終于能洗個澡,換上新衣服的葉翊輝只覺得神清氣爽。
在去醫務室稍微處理了一下肩頭的傷口后,
他急忙跑去專案組辦公室,想要知道最新的進展。
剛一進門,看到高法醫正在投影儀前講著什么,
瞧那一屋子警員都十分振奮的樣子,看來案情是有了重大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