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就是在院子里做著分贓之類的虧心事。
他這么沖進來,或許能直接來個人贓俱獲什么的,分分鐘把案子破了。
看眼下的樣子,是他想多了。
何君染此時穿著身白色長裙,帶著個沾染了各色顏料的白圍裙。
加上院子倒在一旁的畫架和散落在地上的油畫顏料。
剛才的聲響就只是顏料掉落在了院落里鋪著的石磚上發出來的。
至于那聲驚呼,看來真的只是被嚇到了而已。
不過為什么會被嚇到呢?
一幅畫而已啊。
葉翊輝有且好奇地掃了眼掉落地上的畫框。
因為是面朝地,他看不到畫的什么。
“……這樣啊,謝謝你,我沒事的。”
何君染看葉翊輝說的話并不像是在欺騙她,戒備之意漸消。
但還是道:“警官證能再我再看看,拍個照可以嗎?”
“拍照?”
葉翊輝聞言一愣。
在平日里出警時也會遇到這種情況,他都很樂意配合,甚至還希望每個人都能這么做。
這樣做也耽誤不了他們多少時間,但卻會讓那些假冒的騙子假警察們無處遁形。
可眼下的情況,葉翊輝并不是那么愿意。
他是私自在進行調查。
這要是留下了照片,那以后被發現了,他可就沒有絲毫辯駁的機會了。
不過看何君染的樣子,他要是不答應,那之后的調查也就別想繼續了。
而且還會惹來何君染的懷疑,反倒增加暴露的風險。
無奈之下,他只能是擺出很爽快的樣子,掏出警官證道:“當然可以啊。”
“小心點總是沒壞處,像你這樣小心的人要是在多些,不知道能讓多少騙子失業呢。”
在舉著警官證被何君染用手機拍了個半身像后,葉翊輝趕忙上前幫何君染撿東西。
“剛才你是在專心創作吧?真是不好意思嚇到你了。”
說話間,葉翊輝已經是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畫。
那是一副油畫。
和葉翊輝記憶里的什么抽象派啊印象派之類的畫作不同,這是一幅頗為寫實的畫作。
一位容貌嬌媚,穿著紅色羅裙的女子,正斜靠在一個古樸的亭子邊,
遠處夕陽的光芒灑落,在女子臉頰上帶了些許璀璨光輝,映襯的女子更加美麗。
乍看起來像是某個復古的畫作,不過從背景隱約可見的高樓來看,顯然又不是。
“謝謝!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還不等葉翊輝再細看,何君染一把奪過了畫作放在了畫架上,
然后用一塊布將其遮蓋,顯然是不想讓人看。
這個舉動讓葉翊輝感到有些許的詫異,不明白一幅畫而已,為何如此遮掩。
不過轉念一想,或許人家是在自戀畫著自己,這是不好意思被他看到?
可剛才那副畫中的女子,雖然同樣很美,但怎么也不像是眼前的人啊。
這周圍也沒看到參照的照片之類的東西,也不知道何君染在畫誰?
“不知道警察找我什么事情?”
葉翊輝正自疑惑,心緒平復下來的何君染,有些疑惑道。
“是這樣的,關于前一陣這附近被盜的案子,想有幾個問題問問你。”
“這些問題不是當時就跟你們說過了嗎?怎么又問?”
葉翊輝就知道何君染可能會這么問,用早就準備好的說辭回到:
“我們刑警破案有時候就是這樣,一個問題可能會翻來覆去問很多遍。”
“今天我來了,可能以后我或者我的同事也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