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祥做保姆期間,因為戶主的孩子是學法律的,
自己耳濡目染之下,也是了解到了一些相關內容。
后來覺得有趣,自己還上過“字母站”,
看到了一位姓羅的老師講刑法,他覺得很有收獲。
通過查閱資料后,他覺得即便最后被判刑入獄,蹲個二三十年也就能出來了。
只要那筆錢還在,自己之前的事情都沒有白做。
他現在才25歲,出獄后就算五十五吧,
到時候坐擁千萬資產,那日子也是過的可以!
可現在他堅持的精神支柱卻轟然倒塌!
“有煙嗎?”
文成祥失落地問道。
因為昨夜沒睡,他有些黑眼圈。
又因為錢沒了,還哭紅了眼睛。
如今他看起來沒有了昨日的堅韌,有的只是老了十幾歲的嘆息。’
曹永浩不抽煙,身旁負責的記錄的鐘離琰也是,
就招呼了門外的抽煙的警員拿進來一根。
“我不要這種廉價的,我要我自己的。你們抓我的時候,我身上帶著的那個。”
曹永浩眉頭一皺,但還是沒說什么,只是示意給他拿來。
“謝謝。”
一連吸了好幾口比他小拇指還要細長的女士香煙,
在吐出的一串串眼圈中,文成祥才緩緩開口道:
“我承認,是我做的。”
“他們兩個說的每次作案時的策劃也都是我。”
“不過他們也沒有自己說的那么干凈。”
“事情是我們三個一起商量著來的。”
“誰的方法好,誰的意見對就聽誰的。什么叫都是我定的?”
“至于為什么都喊我文哥,只是因為我比他們年紀大而已。”
“我們做過的案子?”
“你要是問我都弄了多少錢,我還有印象。”
“但你說我做過的事情,那我就沒什么印象了。”
“我是一個喜歡看向未來的人。”
“這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記那些做什么?值錢嗎?”
“呂昊陽那小子記憶里不錯,他要是還記得,那應該都對。”
“恩?東西我是怎么弄出去的?”
“易碎的東西,什么古代瓷瓶啊,玉器之類小件我們都是隨身自己帶出去。”
“至于不怕磕碰的金銀首飾,我都是扔垃圾桶里。”
“第二天買通個進去收垃圾的環衛,給帶出來唄。”
“怕不怕被那人自己給貪了?”
“呵呵,當然不怕了。”
“一輛垃圾車負責的區域可不小,他那里知道我要的是哪些垃圾?”
“我沒告訴他要留意具體的地方,只是說垃圾桶周圍的任何垃圾都要帶回來。”
“等垃圾車到地方卸貨了。”
“我會用提前放在垃圾袋里的定位器找到我要的東西。”
“哪些垃圾萬一被人打開了也沒事。”
“我套了三層。”
“前兩層我還放了些汁汁水水的,那種看起來就挺惡心的垃圾。”
“一般人在好奇打開一層也就放棄了,不會知道里面的價值。”
文成祥邊說邊抽著煙,
聽他口氣,對于自己的所作所為有的只是自滿,沒有任何悔改。
“你問東西都賣給誰了?”
“在黑市上誰出家高我就賣誰唄,我不認人,只認錢。”
“那件文物?當然也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