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媽那天臨走時跟我說了。”
“她說自己很快就能弄到一大筆錢了。”
“但風險也不小,可能會被殺。”
“她說如果聽到她自殺了,說是被殺了,總之不管怎么死的。”
“下手的人絕對都是高煜!”
“不可能!”
高奕奕瞬間反駁。
葉翊輝見狀,急忙給鐘離琰使了個眼色,讓她把高奕奕先帶出去。
他能理解,不管真假如何,
要是突然聽到自己母親涉嫌謀殺,誰的反應都不會太好。
何況對于高奕奕而言,前有郝浩仁,如今高煜也是如此,
縱然不是親生父母,但養育多年的雙親都涉嫌犯罪……
高奕奕的心情會如何激動,并不難想象。
高奕奕起先還掙扎不從,
但在鐘離琰面前,她的那種掙扎不過只是無意義的抵抗。
很快,就被鐘離琰給弄了出去。
只留下葉翊輝一個人和一臺架著錄像的機器去面對許子黎。
“你繼續說。”
葉翊輝示意許子黎繼續。
這人的顏色還在,顯然還有什么沒說出來的。
“額,我當時以為我媽在說笑。”
“沒想到,她還真的出事了。”
“當時我社會閱歷少,對于我媽說的話還不能理解。”
“當時我還問,為什么她那么想。”
“她說自己的一個好友,叫鄭媚娟的人也死了。”
“鄭媚娟是誰?”
“這個我不知道,當時我也沒想那么多,就沒問。”
“……好,那你繼續說。”
“臨走時我媽還告訴我說,鞋柜下面有一個軟卡,讓我務必拿好。”
“不管誰管我要,都說不知道。”
“后來,我媽死了沒多久,高煜就突然找上門來了。”
“她假裝關切我了大概一個多月,才問我知不知道我媽喜歡在哪里藏東西。”
“問我有沒有見過什么軟盤之類的東西。”
“她問的很模糊,我其實也是后來才察覺到的。”
“我只記得母親說什么都不知道。”
“現在回想起來,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才逃過一劫。”
“但我估計她也知道我在說謊。”
“所以后來又對我用強。”
“但我這人脾氣很倔,打死就是不說。”
“后來沒辦法了,就好言相勸,給我個部長的虛職讓我當。”
“對我也沒啥要求,每天除了必須按時上班之外,其他事情無所謂。”
“到了月底,不管績效如何,工資按照標準的發放。”
“我這人也沒啥野心,每天就這么上班打游戲,下班吃吃喝喝的。”
“但我越活其實心里越沒底,總覺得或許有一天,我也會死。”
“可讓我逃離這里吧,我有不舍,畢竟不工作還有高工資的地方,哪里去找?”
“本來你們不來找我,那我就繼續這么過吧。”
“既然找了,那我希望能給我一個解脫吧。”
“這樣看起來輕松自在,實際上擔驚受怕的日子,我其實也過夠了!”
葉翊輝只是默默地聽著,看許子黎不說話了,才道:
“那個軟盤呢,內容你看了嗎?”
“看了……”
“東西呢?”
“給。”
許子黎從脖子上摘下來一個玉石的吊墜。
輕輕一扭,玉石竟然一分為二,原來是一個卡扣的設計。
因為縫隙做的十分精美,導致不細看發現不了還暗藏玄機。
在兩個玉石的中間有一個凹槽,里面靜靜地躺著一個記憶卡。
“軟盤那東西太大不好藏。”
“隨著科技的進步,我換過好幾次儲存的東西。”
“后來有了這種迷你卡,我就弄了個待在什么身上。”
“不是常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
“我料想高煜肯定不會知道我把她一直在找的東西會帶在身上……”
說話間,許子黎將記憶卡給了葉翊輝。
就在葉翊輝碰到記憶時,許子黎的顏色已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