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瓶山之下,除了那頭已經修成了內丹的六翅蜈蚣,還能是什么?
只是他此刻示警還是有些慢了。
幾乎在他話音剛落。
眾人就見到一道巨大的身影,從橋下石壁上攀爬上來,正是眾人之前見過的那頭六翅蜈蚣。
它貓著身體,宛如一張拉開的強弓,陡然一下竄出,褐色的腹部之下數百只爪子狠狠掃向橋上幾人。
一身妖氣沖天,面部更是猙獰無比。
橋上除了探路的幾個卸嶺盜眾外,還有老洋人。
他這段時間在營地,幾乎從不出門,旁人對他也沒什么印象,說起也只知道他是鷓鴣哨的師弟,至于其他的,都一概不不知。
但眼下見到六翅蜈蚣朝自己襲來。
老洋人反應卻是極快,幾乎是下意的,一把撐開手中的鏡傘,曄啦一聲,傘面瞬間被撐開,護在了身前。
只是那六翅蜈蚣實在太過恐怖,前鏊鋒利無比,只是向前一抓,頓時就將搬山門水火不侵的道鏡寶傘撕裂。
它去勢不減,前鏊狠狠拍向老洋人胸口,將他一下扇飛出去。
至于那幾個卸嶺盜眾,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就被六翅蜈蚣卷到橋下,摔到底下的亂石當中。
那拱橋極高,從聲音判斷,那些卸嶺盜眾九成可能已經沒命了。
“師弟!”
“師兄!”
這一幕看似很長,但其實只發生在一瞬之間,速度快的驚人。
眼看老洋人被扇飛出去。
鷓鴣哨和花靈已然回過神來,兩人都是臉色凝重,一臉憤恨的驚呼出聲,同時舉起手中兵器就朝橋上奔襲而去。
鷓鴣哨行走江湖多年,雖是搬山道門出身,卻不是擅長冷兵器,雙槍從不離手。
一把從腰間取出兩把德國造二十響鏡面匣子。
對著六翅蜈蚣就是一頓點射。
他槍法極好,就算是眼下如此情形,也基本上一槍為空。
但那六翅蜈蚣一身硬殼,早就修煉的如同盔甲一般,子彈竟然都無法穿透,打過去就像是撞在了石頭上一樣,掀起一片火花。
雖然沒傷到六翅蜈蚣,但也激怒了它,那雙眼晴瞬間變得通紅一片,在黑暗中就像是兩盞升空的燈籠。
至于他身側的花靈,身形卻是靈動無比,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兩把短刀,踩著橋頭,整個人一躍而起,雙刀狠很的朝六尺蜈蚣雙眼劃去。
看到這一幕,眾人不禁發出一陣驚呼,這花靈平時看著就是個小姑娘,哪知道其身手竟然如此之強。
“嘭!”
六翅蜈蚣怎么可能如此輕易就被傷到。
在花靈凌空飛起的剎那,它忽然張開嘴吐出一道白煙。
六翅蜈蚣在瓶山下不知道吞食了多少丹藥,早已經一身是毒,之前那些毒蟲蜈蚣只不過是它的后代而已,毒性就已經驚人。
可想而知,要是這毒霧侵襲到花靈身上的話,其絕對會香消玉殞。
所以這個時候,許愿毫不猶豫的出手了,用力將一根軟繩甩出,一下子纏住花靈的腰部。
在那煙霧蔓延過來的剎那,將花靈從半空中給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