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氣氛更是凝重到了極點。
他回頭看向張啟山,剩下的左手快速比劃了幾下。
許愿這才發現那少年竟然是個啞巴,口中的舌頭只有半截,驚鴻一瞥之下,饒是他也不禁有些頭皮發麻。
他猜測這少年應該和張啟山一樣,出身張家,為了守住某些秘密,從小就被割掉了舌頭。
看清那少年的手勢,張啟山立刻搖搖頭。
意思很簡單,是讓他收手。
但那少年雖然渾身發抖,但依舊是一臉倔強,似乎仍要繼續。
旁邊幾個人對手語都不太了解,只能連蒙帶猜,去嘗試著猜測兩人究竟在說什么。
許愿也有些詫然。
只是就一瞬間的功夫,那少年忽然渾身一震,喉嚨里發出一道極為古怪的聲音,臉色慘白如紙,目光里滿是恐懼。
還沒等幾個人反應過來,接著那少年整個肩膀陡然往那棺材一沉,似乎有什么東西正用力把它往石棺里拖去。
他另一只死死按住棺身,想將手抽出來。
但棺槨里的東西力量太大,根本毫無反抗之力,只眨眼間,整個人就已經被拖的貼在了棺槨上,肩胛骨發出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骨裂聲。
看到這一幕。
眾人腦海里瞬間就出現了地上那幾具尸體的樣子。
張啟山反應迅速,一躍跳上棺槨,雙手用力拖住那少年的脖子,渾身勁道一發,少年一下就被拔出來半尺多。
只是那少年手臂上,一片猩紅的疹子,瘋狂的往他脖子上爬去。
見狀,張日山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沖著后面持鑼的副官怒一聲怒吼,“敲鑼!”
鐺!
頓時。
一聲巨大的鑼聲響起,被黑布蒙住雙眼的戰馬,耳邊陡然聽到那道巨響,一下就被驚嚇的前蹄抬起往前狂奔而出。
下一刻,那堵住洞口的琵琶剪驟然合攏。
少年的手臂一下被切斷半截,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伴隨著四濺的鮮血傳開。
“軍醫!”
抱著少年的張啟山,目光凌厲如刀,冷冷掃過遠處。
早就在一旁候著的軍醫趕緊上前,手忙腳亂的為他止血包扎。
等少年被送走,張啟山重新回到那棺槨前,先是將那少年被截斷的手臂拿出。
就這么幾分鐘時間,那斷臂上的血已經變的漆黑。
看來藏在棺槨里的必然是一頭老僵尸。
“副官!”
將那斷壁扔給軍醫后,他蹲下身體,也不顧那鮮血淋漓,直接將手臂伸到了棺槨內。
見張啟山親自下場,這下就算是吳老狗,心臟也忍不住跟著狂跳了幾下。
張啟山卻毫不在意,手臂伸入后不久就見到他眉頭忽然一皺,仿佛也摸到了什么。
下一刻,他忽然起身,整個人狠狠朝棺槨撞去。
卻不是被里頭的東西拖動,而是主動出擊,下一刻眾人就看到他右臂朝棺內用力一擰。
沒聽到什么動靜。
但張啟山緊皺的眉頭卻是一下舒展開,手臂也是慢慢從洞里抽了出來。
許愿眼神一凝,抬頭望去。
張啟山右手緊握,黑血流淌,似乎攥著個什么東西。
那東西很奇怪。
像是從什么動物身上揭下來鱗甲。
又混著黑血,看上去有種令人惡寒的邪異感。
“佛爺是什么?”